“你放心好了,那個案子,小case而已。多它一個,也不會給我增加多大的負擔。”孫蔓道,“霍漱清,你說好笑不,我跟你姐的小姑子說,要搞些她老公偷稅的證據,可是她又不答應。到這一步了,還想給對方面子。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說著,孫蔓笑了。
“凡事也沒必要做的太絕嘛,畢竟夫妻一場。”
“你啊,真是搞平衡搞出問題了,離婚這種事就要絕一點,反正情意早都斷了,而且,財產就分這麼一次,要是現在心軟了,將來再想要,人家才不會給呢!”孫蔓說道。
霍漱清不由得笑了,說:“誰要是和你們律師離婚,那真是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那是當然,你知道就好!”孫蔓笑著說,“我到了,就先掛了。你開車小心點,bye!”
“嗯,bye!”霍漱清說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當初,他跟妻子孫蔓說讓她也來江寧省,可是,孫蔓沒有答應。當時,孫蔓剛好做了她那個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而那個事務所又是華東省名列前茅的,孫蔓不願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成績,就一直留在華東省的省會江州。
四年下來了,霍漱清也沒少跟孫蔓提這件事,可是沒有結果,孫蔓說她的客戶關係都在華東省,如果來了江寧,一切又要重新開始。
於是,時間長了,霍漱清也不再說了。
這麼多年下來,霍漱清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女人嫁給你,並不是變成你的附屬品,你沒有權利要求她為了你而放棄她的事業。
可是,如果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生活的話,婚姻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那麼多幹什麼?一切,順其自然吧!
回到宿舍的蘇凡,坐在床上回味著今晚的遭遇,那美輪美奐的餐廳和可口的食物,還有他的微笑,好像一切都是夢一樣的。她閉著眼甜甜的笑著,儘管那是夢,一輩子能這麼夢一次已經不錯了。至於後來去酒吧的那一段,想起來就讓她有點黯然神傷。
蘇凡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不想他看到自己有一個那樣不聽話的弟弟,不想他知道她的環境是怎樣。哪怕,哪怕,他是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
唉,算了,不要想了。他本來就是和她毫無關係的人,他是領導,她只不過是個小兵,如果不是和他一起吃過飯,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和他面對面的。
哦,對了,還要給他還一千塊錢的。他那麼忙,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才能還給他。
回到家裡的霍漱清,脫掉厚風衣和羊『毛』衫,走進客廳開啟電視機。
他並不是個愛看電視的人,可是,這兩年,只要他一個人在家,就會開啟電視,把聲音開的大大的。
慢慢的,他才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反應出他內心怎樣的一個狀態。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也試圖改變這個習慣,可他發現,一旦家裡沒有聲音,他就越是難受,有時候甚至會有耳鳴的現象。沒辦法,他家的電視經常在客廳裡對著傢俱演出。
今晚,電視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可他好像沒有聽到,從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就去廚房的冰箱裡取了一罐啤酒,去書房裡拿過來平板電腦坐在沙發上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