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開自己的一個,從中取出洗漱用具和睡衣,就趕緊走進了浴室。
霍漱清坐在椅子上,閉上眼,深深地呼吸一下。
別說是蘇凡了,就是他,像今天這樣的情形也是相當稀少的。何況,她還是自己的下屬。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和女下屬同住一間房,後果可想而知。
其實,剛剛在樓下前臺的時候,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可他怎麼就……
此時,眼前的這張床,真的好顯眼。
不行,不能想太多,必須不能往別的方面想。
他深呼一口氣,從旅行包裡掏出一份報告,拿筆在上面標註著。
從目前瞭解的情況來看,老百姓還是因為對賠償金額不滿才和工作人員發生了衝突的,定遠鎮的報告上寫的賠償金額和老百姓告訴他的是接近的。
看來,這裡面沒有貪墨的事存在。如果僅僅是錢的話,該怎麼解決?昨天的會議上,定遠鎮的工作人員也說了,這是他們目前能給的合理價格,再高的話,對內部壓力很大。
錢啊,還是錢!
霍漱清拿著筆的右手撫著額頭,陷入深思。
事實上,也可以撥錢給定遠鎮來支付,可是,一旦提高賠償金額的口子一開,其他地方的可能會爭相效仿,遇到問題就去圍攻單位,『逼』迫加價,這樣一來,財政壓力會越來越大。
然而,如果不給老百姓多賠點錢,這次的事情怕是很難解決。就在晚飯的時候,他接到了秦章的電話,說定遠鎮和老百姓的談判失敗。
該怎麼辦?
抱著衣服站在浴室裡的蘇凡,哪裡知道霍漱清正在發愁的事?
蘇凡,你要鎮定一點,千萬別想歪了。他是個好人,你不能把他想成那種男人的,絕對不能!你要是胡思『亂』想,肯定會讓他很尷尬的。
深深撥出一口氣,她把要換的睡衣放在『毛』巾架上,開始脫去衣服洗澡。
溫熱的水流,從她的頭頂滑過柔嫩的肌膚流了下去,她閉著眼睛,耳畔只有嘩嘩的水聲。
畢竟,外面還有一個人在,她也不好意思在浴室待太久,儘快洗完擦乾頭髮走了出去。
蘇凡走出浴室的時候,霍漱清正坐在椅子上接電話,是孫蔓堂哥孫天霖打來的。
孫天霖和霍漱清是大學同學,兩人極其要好,孫蔓也是透過孫天霖認識霍漱清,而後戀愛的。從一定意義上說,孫天霖是霍漱清和孫蔓的媒人。
此時,孫天霖打電話為的也是霍漱清和孫蔓的事。
“老霍,我今天專門找蔓蔓談了,我勸她了,你要不回來和她好好聊聊?你這樣一走了之,不解決問題啊。”孫天霖勸道。
“你覺得我回來了,就能解決問題?她的個『性』,是別人能勸得了的嗎?”霍漱清道。
“那怎麼辦?”孫天霖道,他想了想,終究還是說,“陳宇飛來了,我今天去我二叔家見著了。”
霍漱清淡淡一笑,道:“你覺得稀奇嗎?”
“唉,我今天差點就揍他了……”孫天霖道,“正經事不幹,非要把蔓蔓給鼓搗過去?”
“你也不能怪陳宇飛,孫蔓自己想去的,你何必得罪人家呢?”霍漱清道。
“我就看不慣他那副小人嘴臉!你說,我二叔你老丈人也不是糊塗人,怎麼就對那小子那麼好?”孫天霖憤憤道。
“你啊,消消氣,別再為我們的事煩心了。我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暫時就不回來了。”
“也好,你先忙你的事,這邊呢,家裡人也都在勸蔓蔓,你知道的,我們大家都不想看著你和蔓蔓出什麼問題,都是向著你的。”孫天霖道。
霍漱清笑了,說:“我知道……”話畢,浴室門開了,蘇凡走了出來,他一下子斂住了笑容,愣愣地看著她。
孫天霖在那頭也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繼續喋喋不休地數落孫蔓,而霍漱清,根本聽不見了。
眼前的女孩穿著一件白底碎花的無袖睡裙,裙子並不長,還沒到膝蓋,也沒什麼形狀,只是那麼套在她的身上。
裙子的樣式很保守,領口不算低。可是,即便如此,蘇凡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在浴室裡糾結了好一陣子才出來。
霍漱清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他發現自己的視線根本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
直到電話那頭孫天霖連著叫了他的名字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忙掩飾般地對蘇凡笑了下,和孫天霖說了幾句,就道了晚安掛了電話。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