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雙手緊緊抓住被子,一下都不敢動。
他坐在床邊,藉著月光注視著她的睡臉,那平靜的睡臉。
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長髮,視線卻絲毫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
一直以來,他自詡自己是個自制力非常強的人,而他的經歷也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和徐蔓分居兩地的這五年,他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
他以為女人對自己已經失去了吸引力,以為自己沒有了生理的需求,直到今晚才發現,自己原來也是有著很強的渴望的。
只是,這樣的渴望長期以來被冷淡的婚姻和繁重的工作壓制住了。或許,他的生命裡就是需要她這樣一個年輕女孩,陪他說說話,然後……
他俯身輕輕親了下她的額角,起身離開了。
直到聽見門關上的聲音,蘇凡才睜開了眼睛。
今晚的月亮,真的好亮!
下了樓,霍漱清拿上車鑰匙,鎖上小樓的門離開。
就在剛才,他接到了覃春明侄子覃東陽的電話。五年前,覃東陽來到江寧省行商,這也是覃春明來到江寧省上任的時候。霍漱清和覃家關係很熟,和覃東陽也是過從甚密。
“聽說你這個假期很忙啊,簡直是雙城記呀。”覃東陽在電話裡笑著說。
“你不是出去玩了嗎?怎麼,回來了?”霍漱清喝了口茶,道。
“早上剛回來了。趕緊過來,我要好好安慰安慰你這個大忙人。”覃東陽道。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霍漱清笑道。
“這哪叫肉麻?”覃東陽笑著說,“竹苑,建峰也在呢,咱們聊聊。反正你也一個人,我們就捨命陪你了。”
霍漱清一看,現在才十點多些,反正報告也寫完了,就出去一趟好了。
“我等會兒到。”他說完,掛了電話。
竹苑,位於太白區東面的仁壽山下,是柳園裡的一個院落。
柳園,是五年前覃東陽在江城的一個專案。當年,太白區提出要整改仁壽山周圍的環境,建設一個休閒的場所,覃東陽透過覃春明的關係拿到了這個專案,將原來計劃中的方案徹底推翻,花了三億將整個仁壽山風景區一帶進行了整修。
經過兩年的建設,原來是一片灘塗的柳園,變成了今天太白區重要的文化休閒場所。
柳園,霍名思義就是種了很多柳樹的地方。除了柳樹,園內還種了其他的一些樹木,同時將上清江的江水引了進來,在園內建了一個很大的人工湖。
除卻柳園,整個仁壽山也有了改變。曾經的荒山,種滿了桃花,到了三四月間,漫山的桃花盛開,與山下的綠樹碧水相互呼應。
人工湖的周圍,全是仿照蘇州園林的建築,青『色』屋頂白『色』牆壁,雕樑畫棟,亭臺樓閣。除了這些景觀式的建築,柳園內還有大約二十來個院落,全部都是市民休閒的地方。
同時,又以梅蘭竹菊為名,建了四處私人院落。覃東陽給自己留了的就是竹苑,至於梅苑、蘭苑和菊苑的主人,卻是不為人知的。
竹苑裡,種滿了竹子,也因此而得名。覃東陽經常在此接待自己的來往關係,霍漱清和覃東陽過從甚密,自然也是竹苑的常客。
他的車子,停在竹苑門前,守在門口的男青年趕緊跑過來拿過他的車鑰匙,將車從側門開了進去。
“老霍……”覃東陽從門裡走出來。
霍漱清剛把要是遞給泊車的小哥,就看見了覃東陽。而當他注意到那個和覃東陽一起走過來的人,眉頭蹙了一下。
原來,這才是覃東陽請他的目的!
霍漱清含笑走過去,覃東陽忙介紹說:“老霍,這位,閆總,你們見過吧?”
和覃東陽一起的中年男人忙握住霍漱清的手,笑著說:“霍總,您好,好久不見了!”
“閆總,請吧……”霍漱清笑道。
覃東陽笑著招呼兩人進院子。
霍漱清沒有說破,這個閆總,八成就是找到覃東陽來做中間人來和他談的。
昨天晚上定遠鎮的人打電話給他,說他們派人聯絡了高新孵化區的投資方,把領導的處理意見傳達過去,約時間和代表洽談,可是,還沒有得到投資方的肯定回答。
霍漱清感覺投資方可能是不同意那套方案的,而今晚和覃東陽的見面,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既然找上他了,就和他們好好談談,早點把事情處理了。
三人一直走進後院的一間廂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