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吃飯。”覃春明說完,就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齊建峰“嗯”了一聲,給霍漱清打了電話。
此時,霍漱清卻正在和張春年通話,齊建峰就給他發簡訊說了下。
對於霍漱清來說,即便不走進那幢辦公樓,腦子裡就被公事填滿了,何況此時就坐在辦公室裡,哪有多餘的一點點腦力去思忖那個擾『亂』他心海的小丫頭?
與他相比,蘇凡顯然是『亂』了。
她想讓自己精心下來好好工作,可是根本靜不下來,一早上不知道出了多少的錯。
十點多,宋打電話叫她過去。
“小蘇,你怎麼了?是不是家裡有事?”宋領導名叫宋玲,今年四十歲,她拉著蘇凡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問。
“啊?沒有,沒事,領導,沒什麼事。”蘇凡道。
“要是有什麼難處,你就告訴大姐,可別在心裡蒙著。”宋玲道。
今天早上,宋玲在洗手間聽見兩個女同事在那裡說蘇凡的事,說她大學時候家裡窮的連學費都掏不起。
結果她就去酒吧裡坐檯了,被一個臺商包了,大學畢業後,又被那臺商介紹給了本地的一個老闆。
結果她大學畢業一年都沒工作,就是給人家做情人去了。
後來那老闆不要她了,她才考了本單位。
至於她是如何升職、調動工作,自然都是透過身體換來的。
宋玲根本想不到蘇凡是那樣的人,可是那兩個女同事說的跟真的一樣,讓宋玲的心裡也開始犯了嘀咕。
別的不說,蘇凡這樣一個資歷淺薄的人,如何能從原來單位跳到現在單位?
而且,宋玲也瞭解過,蘇凡來外事辦之前,是在環保的。
像她這樣一個沒有背景的小丫頭,從拓縣一步登天進了本單位,要說沒有人在背後運作,誰都不信。
可是,她,真的看起來不像那麼複雜的人啊!
蘇凡忙說:“謝謝您,我沒什麼事,家裡,也都好。”
“那就好!哎,那天我跟你說的事,我一個同學的侄子,在中行總部工作的,沒有在視窗,是在技術部門,年紀嘛,比你大幾歲,三十了,你要不要抽空見見?”宋科長道。
啊?相親啊?
“領導,謝謝您,可是,我剛到科裡,好多事還不熟悉,我想抓緊時間把工作熟悉了,再考慮其他的事。對不起,讓您為我『操』心了。”蘇凡道。
宋領導微微笑了,道:“客氣什麼?我啊,也就是牽條線,你這麼著急著工作的事,那就緩陣子再說吧!你放心,大姐這裡可是有很好的資源的。”
蘇凡笑了,道:“那等我需要的時候再來麻煩您!”
閒聊了幾句,蘇凡便告辭離開了。
相親啊?
蘇凡走在走廊裡,心裡,卻想著他。
不行,不行,蘇凡,你已經把工作搞的『亂』七八糟,領導都找你談話了,再這麼下去,你還想不想幹了?
儘管兩個人都被工作填滿了生活,可是,蘇凡始終和他是不同的,她總歸是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而這幾天,霍漱清卻是忙的連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每晚回到自己的住處,總是很晚了。
那篇文章,引起了爭論,叢鐵男把那份報紙拍在桌子上,批評沒有紀律、對分工視若罔聞,造成了極壞的影響,要求做出一個處理霍漱清的意見。
都知道霍漱清是覃春明的嫡系,嫡系中的嫡系,對霍漱清下手,就是要砍覃春明的臂膀。而張春年卻持反對意見,和叢鐵男有了爭執。
會議上,自然是分成了幾個派別,有支援叢鐵男的,有支援張春年的,還有中立的。
張春年的意見,毫無疑問就是覃春明的。
“霍漱清為什麼這樣一位身居要職的領導為我們的宣傳工作提一點意見就要被扣上這種帽子呢?文宣是工作,每一位都有資格為工作獻言獻策。
為什麼我們自己的人提一下意見就要被視為叛逆?叢主任,今天這篇文章,我們也認真學習了,我們一致認為霍漱清同志的意見中肯深刻,值得我們反思……”張春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