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點點頭,道:“他,是我男人。”
支書兒媳『婦』這才鬆了口氣,差點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可是那個男人明明說自己是小蘇的男人啊!看來沒錯啊!
“他,他是個大領導嗎,是不是?”支書兒媳『婦』問。
這麼問,其實也不確定,哪有大領導自己開車出來找媳『婦』兒的?農村女人讀書少,當然還想不到另一層,大領導的女人怎麼會被下放到這窮地方來。不過,不管怎麼樣,妹子說自己男人是大領導,那就沒錯了。
蘇凡的心頭,一下下震動著,想起那個害羞的女孩,那個好學的女孩,怎麼會。
“嫂子,你等等,我打個電話。”蘇凡道。
說著,她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這個點,霍漱清肯定在忙,可是。想了想,她還是撥了出去。
果然,是馮繼海接聽的電話。
“馮主任,他不在嗎?”蘇凡問。
“嗯,霍領導這會兒去忙了,不在。有什麼事是嗎?”馮繼海問。
蘇凡看了一眼身邊兩個女人,對馮繼海說:“我想問你一下,人口失蹤案件是怎麼辦的?我這邊,我一個學生失蹤一年多了。”
馮繼海一愣,想了想,道:“是在雲城的嗎?”
他知道蘇凡現在在雲城。
“嗯,是我當時去的拓縣的那個村子裡的孩子,我的學生。”蘇凡答道。
“哦,我明白了,那個學生失蹤的具體時間和家長報案的派出所或者的情況呢?”馮繼海已經取出筆要開始記錄了。
蘇凡便跟燕燕媽仔細問了,告訴了馮繼海。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給雲城打電話先了解一下,你也彆著急,過了一年了,也。”馮繼海說不出後面的話,他想說,過了一年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你別擔心,我馬上問,問了再給你電話。”
“謝謝你,馮主任,我等你電話。”蘇凡說完,就掛了電話。
支書兒媳『婦』和燕燕媽看著蘇凡,雖然不知道蘇凡在電話裡說的那個“馮主任”是誰,不過應該還是個領導吧!
“嫂子,你們先別急,我朋友說他趕緊給雲城打電話問清楚,看看我們怎麼幫。”蘇凡安慰道。
“謝謝,謝謝你,謝謝你!”燕燕媽哭著拉著蘇凡的手道謝。
可是,正如馮繼海所想的,一年多了毫無音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蘇凡不願意去把裡那麼多鋪天蓋地的少女失蹤案和自己的學生聯絡起來,可是,現實。
“妹子,中午在家吃吧,我這就擀麵去,做你最喜歡的臊子面。”支書兒媳『婦』對蘇凡道。
“嫂子,地裡,不去了嗎?要不,我們一起去地裡。”蘇凡道。
“沒事沒事,我把面擀好就去,你和燕燕媽在家裡坐著聊會兒。”支書兒媳『婦』道,“地裡我婆婆在幹活呢,馬上也就回來了。”
等支書兒媳『婦』出去,蘇凡便和燕燕媽問起燕燕上中學之後的情況。原來,燕燕的爸爸還在省城打工,燕燕媽媽就帶著女兒的兒子在鎮上讀書。燕燕是個乖孩子,蘇凡是知道的。
“她每天下午放學了就回去我們住的地方,那天我等到夜裡都沒等到她,去找了好多人打聽?”燕燕媽敘述著那一天的情形,和許多未成年人失蹤案一樣,那一天的情形都差不多,孩子都是莫名其妙就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不見了。而那一天,對於所有的母親來說,都是時間停止的一天。
看著燕燕媽頭上的白髮,想想自己那個害羞的女學生,蘇凡淚眼濛濛。
半小時後,馮繼海的電話就來了,他告訴蘇凡,雲城市早就把這個立成重點了,因為物件是未成年少女,也在盡力破案,可是。
一說到可是,所有的一切,就會變成一個泡沫,看得見,用手一碰卻會破。
聽著蘇凡那邊半晌不語,馮繼海道:“你別擔心,我跟他們交待了,他們會盡力去找。只是,現在警力缺乏,那邊負責這類案件的經費也有限,所以,這類案件的辦理難度就變得很大。”
“嗯,我明白,我知道了,謝謝你,馮主任。”蘇凡道。
掛了電話,蘇凡在心裡長長撥出一口氣,看著燕燕媽的眼神,她又不好把馮繼海的話告訴她,只好安慰說“已經和打過招呼了,他們那邊會加緊辦理”。
燕燕媽嘆了口氣,道:“都這麼久了,我們也都只能是自己找,可是天下這麼大,在哪裡才能找的到啊?”
是啊,天下之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