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也微微笑了,點頭道:“我知道,所以這一點很頭疼,這麼多年要不是逸飛,真的撐不下來。”
覃逸秋不語,只是看著蘇凡。
“這次回去,就想把念清的事情安頓一下,和逸飛商量一下怎麼辦,畢竟他也是念清的一份子,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份子。”蘇凡道,“如果在京城這邊找不到合適的合夥人,就只能。”
“有個人,你熟不熟?”覃逸秋猛地打斷蘇凡的話。
“誰?”蘇凡問。
“潘蓉。你熟嗎?”覃逸秋道。
“是,是那個,我大姑的兒媳『婦』?”蘇凡問。
覃逸秋點頭,道:“就是她,她現在是潘家公司的二把手,逸飛和她也有些合作。”
蘇凡想起來那個很爽朗的嫂子,想起她,腦子裡也躍出表哥張政的影子,那夫妻兩個人眉眼間的恩愛。
潘蓉比張政小了將近十歲,是張政的第二任妻子。
“潘家企業那麼大的,我這個小婚紗。”蘇凡道。
“如果你想把念清搬到京裡,就一定要找一個自己人來合作,否則會被有心人鑽空子,從而影響到漱清。”覃逸秋道。
“可是,我和她也不是很熟,找她來合作,恐怕沒什麼希望吧!”蘇凡道。
“不管有沒有希望,你心裡有這麼一個人,有空了找她聊聊,畢竟你們是一家人嘛,什麼話也都好說一點。”覃逸秋道。
“嗯,我知道了。”蘇凡道。
空姐過來,覃逸秋要了杯咖啡,蘇凡也要了一杯。
“不過,想起來做生意是挺煩的,那時候為了趕訂單,過年的時候還要在工廠裡趕工。”蘇凡抿了口咖啡,嘆道,“相比較起來,我真的情願去做翻譯,也不用去考慮銷售的事情。”
覃逸秋笑了,道:“你如果想做的話,還是可以繼續的。”
“我,還不清楚。”蘇凡搖頭,道,“不過,這也是個選項。”
兩個人坐著聊著,沒多久,飛機廣播裡就傳來即將降落榕城機場的通知。
蘇凡把霍漱清搖了起來,給他遞了一杯咖啡。
“已經到了?”霍漱清問。
“嗯。快了。”蘇凡答道。
望著舷窗外的雲層,蘇凡的眼前,卻是一片『迷』茫。
經過了這半年,她的未來又在何方呢?
覃逸秋說的對,她可以繼續做回自己的老本行,一來省心,二來對霍漱清也安全。可是,念清是她的心血,是她人生最艱難時刻的光明,是給她自信的東西,也是她和覃逸飛友誼的見證,她怎麼突然捨得把念清放棄了呢?
霍漱清看著她臉上的愁雲,心裡有些不安。
飛機降落,覃逸飛親自來到機場接霍漱清和蘇凡,還有覃逸秋和羅正剛夫『婦』。
蘇凡老遠就看見覃逸飛那熟悉的笑容,看著覃逸飛朝著他們走來,心裡波浪微微翻湧了一陣,看著他走近了和霍漱清擁抱,對他微微笑了。
“嗨。”覃逸飛微笑著走向她,問候道。
“逸飛。”她說。
“最近很忙嗎?還是沒休息好?臉『色』不太好啊,覃逸飛看著她,道。
“可能是最近有點忙。”霍漱清看著蘇凡,攬住她的腰,對覃逸飛道。
覃逸飛笑了,道:“走吧,上車再聊。”
看著覃逸飛在前面和姐姐姐夫一起走著,那高大的背影,現在怎麼看都是越來越像霍漱清的感覺。
“怎麼了?”霍漱清看她神遊著,問。
蘇凡笑了下,道:“你不覺得逸飛越來越像你了嗎?”
“我?哪兒捱得上啊?”霍漱清笑道。
“我說的不是相貌,是感覺,以前就覺得他什麼地方和你有些像,現在越來越像了。”蘇凡道。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免會互相影響的。”霍漱清道。
不止是感覺,就連穿衣服也是很像她初識的霍漱清了。
她記得那時候霍漱清就會在冬天穿一件黑『色』或者深咖『色』的中長大衣,裡面是襯衫或者加一件『毛』衣,如果沒有『毛』衣,那就是襯衫和圍巾了,而此時的逸飛,正是這樣的裝扮。因此,在剛才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她就恍惚了,以為自己看見的是當年的霍漱清。
上了車,幾個人坐在一起聊著,覃逸飛說明天初一,約上幾家人一起去哪裡玩,他已經安排好了地方。
“哥,你答應我了的,可別反悔,覃逸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