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蘇以珩的心,也好像被一把刀靜靜地割著。他拍了下方希悠的肩,她猛地抬頭看著他。
值班護士告訴他們,重症室裡不能有太多的人,讓他們安排好次序再去探視。於是,曾泉和覃逸飛出來了,羅文茵換上了滅菌服,走進了病房。
霍漱清起身,扶住捂著嘴落淚、險些跌倒的羅文茵。
淚水,從羅文茵的眼裡不停地滾下去。
“她,她。”羅文茵問。
“手術很成功,她會醒過來的。”霍漱清勸慰道。
病房裡,只有羅文茵和霍漱清,羅文茵拉住蘇凡的手指,坐在病床邊,擦去眼淚。
“是劉書雅乾的?”羅文茵道。
霍漱清點頭。
“你怎麼會讓這種事發生?”羅文茵聲音很低,卻是夾帶著濃濃的憤怒。
“對不起。”霍漱清道。
“啪。”羅文茵起身,甩了一個巴掌打在霍漱清的臉上,眼中含淚盯著霍漱清。
霍漱清一言不發。
“你怎麼跟我們保證的?你說,你會好好愛她,好好保護她,可你,這就是你愛她保護她的結果嗎?你愛她就是讓她為你過去的錯誤買單?你愛她就是讓她躺在這裡生死未卜嗎?”羅文茵盯著霍漱清,淚水如珠子一般從她的眼裡流出去。
霍漱清不語,轉過頭看著靜靜躺著的蘇凡。
羅文茵閉上眼。
病房裡面的情形,外面的幾個人全看見了,覃逸飛見狀,趕緊套上滅菌服進去。
“接下來怎麼辦?”羅文茵問。
“醫生會安排詳細的治療計劃。”霍漱清道。
“我說的是劉家怎麼辦?”羅文茵打斷他的話,音量提高,盯著霍漱清。
霍漱清看著她。
“你以為劉書雅死了,這件事就可以結束了嗎?”羅文茵道。
“接下來公安方面會處理。”霍漱清答道。
“劉家的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羅文茵盯著他,道。
覃逸飛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一句,他怔住了。
“您是想要趕盡殺絕嗎?”霍漱清問。
“難道你不想嗎?”羅文茵道,“還是說,你對劉書雅舊情難忘,哪怕她對迦因開槍,你也要對劉家網開一面?”
覃逸飛沒有再動,輕輕關上門退了出去。
“我不希望這件事變得越來越複雜,犯罪的人必須按照法律進行相應的制裁,可是,無辜的人,不能被牽連。”霍漱清道。
羅文茵冷笑了,看著霍漱清。
“你這是患難見真情,還是秉公執法,霍漱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暗中幫助劉家拿到銀行貸款的事情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扶持他們生意的事情嗎?”羅文茵質問道。
霍漱清不語。
“當時,迦因勸我不要質問你為什麼要幫助劉家,她說他相信你在做正確的事。”羅文茵說著,苦笑了,淚水再度流了下來,“現在看來,我們都太傻了,都被你騙了,你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忘記劉書雅,你一直愛著她!”
“是嗎,她說她相信我?”霍漱清苦笑了,望著病床上的蘇凡。
“真是個傻丫頭!”羅文茵道。
“媽,對不起,迦因變成現在這樣,我,對不起您和爸爸,是我沒有保護好她。如果,如果有可能,我願意代替她承受這一切。”霍漱清望著羅文茵,沉聲道。
羅文茵冷笑一下,道:“說的好聽!”
“可是,這件事,不能繼續向著錯誤的方向進行了,不能用仇恨去消滅仇恨。迦因,她也不願意看著我們對劉家趕盡殺絕,不願意看著劉家無辜的人因此受到牽連。”霍漱清道,頓了片刻,“她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我們,我們都瞭解她,不是嗎?如果她醒來看見我們無視法律人道,讓那些和她一樣無辜的人因為自己沒有犯過的錯誤而受到懲罰,她,會怎麼看待我們?她會更傷心,更自責,
“你這只不過是替自己狡辯,不要扯上她!”羅文茵道,她擦去眼淚,盯著霍漱清,“我告訴你,霍漱清,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會想辦法為我的女兒報仇,我會讓劉家的人為劉書雅的行為陪葬!”
“媽,我知道您可以做到,只要您願意這麼做,您可以做到。可是,我,不支援!這件事交給華東警方處理,我們,沒有權利去幹涉司法,霍漱清道。
這時,覃逸飛推門進來,叫了一聲“哥。”
霍漱清和羅文茵都轉頭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