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方希悠和蘇凡相識以來說的最重的一句話。
一直以來,方希悠和蘇凡,和任何人說話都是很有分寸的,都是深思熟慮過的。在羅文茵的眼裡,方希悠就是活生生的一個薛寶釵,大方懂事,做人到位,做事妥帖,總之就是什麼都沒有一點差錯的人,每個長輩都會喜歡她這樣的一個兒媳『婦』。有了方希悠這樣的兒媳『婦』,且不論她的家庭出身,單單就她這個人,就可以讓整個家族繁盛起來。所有的長輩都是喜歡寶釵的,不是嗎?
在蘇凡的眼裡,方希悠也是同樣的。蘇凡從來都不覺得寶釵有什麼不好,寶釵黛玉,她都是喜歡的。只是因為自己成不了寶釵那樣的大家閨秀,所以一直也是出於仰望狀態,哪怕自己的嫂嫂就是那樣的人。而今天,現在,方希悠說的這句話。
蘇凡是愣住了。
方希悠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也是驚呆了的,她不禁有點後悔,她幹嘛要和蘇凡說這個?這樣得罪人的話?她可是從來都不會得罪人的啊!可現在,居然。
原來她不是不會得罪人,只是那些話她不願意說,她不會對任何人說一句重話,可有時候,重話,像是這樣的重話,恰恰會讓人感覺到親近,讓人感覺到她是更近了。蘇凡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
儘管蘇凡也驚訝於方希悠的意外之舉,可是,綜合方希悠的個『性』和一直以來做事的風格,這樣的話,恰恰說明方希悠是拿她當自己人,把她當做了自己人來看待才這樣說出重話的。
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話說出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蘇凡靜靜看向前方。
良久,方希悠才說:“迦因,抱歉,我,剛才。”
“沒有,嫂子,你不用道歉,我,我應該謝謝你。”蘇凡道。
方希悠不語。
“我,會認真處理這件事,你和大家,都不用擔心了。如果我有什麼問題,我會去找你和我媽問的。你會給我建議的,是不是?”蘇凡望著方希悠,問。
方希悠看了她一眼,片刻之後,才說:“自己的事,只有自己才最清楚,我們給你的建議,也不一定可以解決你所有的問題。只是,迦因,現在是你遇到了麻煩的時候,你不能不正確分析眼下的狀態。蔣採囡,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對手,你再給她可乘之機,你就失去漱清了。”
失去,霍漱清了嗎?
蘇凡沉默了。
可是,她該怎麼做?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離婚?把他大大方方送給別人?
“做決定之前,好好想想你要什麼樣的結果,根據你想要的結果來做部署,一步兩步,每一步都要好好走,這是你扞衛自己婚姻的時候,對於女人來說,扞衛婚姻就是一輩子最重大的戰役,絕對不能出錯。”方希悠道。
車子,停在了曾家院子裡,方希悠和蘇凡下車了。
下車了的方希悠,並沒有和蘇凡一起走,而是自己回了房間。
母親已經回來了,蘇凡過去和母親說了晚安,就去自己那邊。
推開房門的時候,看見霍漱清正在抱著嘉漱,而念卿就在旁邊逗著弟弟,父女兩個人看起來笑的都那麼開心。
“媽媽。”念卿一看蘇凡回來了,忙跑過去,就像是小猴子爬樹一樣掛在了母親身上,蘇凡抱著女兒。
霍漱清抱著嘉漱走過去,對蘇凡笑著說:“你看,小傢伙現在會對我笑了,逗一下就笑了。”
說著,霍漱清證明給了蘇凡看,的確小兒子被爸爸逗的笑了,而霍漱清的臉上,是那深深的笑容『蕩』漾著。
蘇凡看得出來他很開心,和自己的女兒兒子在一起,怎麼會不開心呢?只是,蔣採囡。
難得一家人可以有這樣溫馨的時刻,蘇凡也不忍心讓孩子們傷心,便沒有說出自己和蔣採囡見面的事,同霍漱清一起逗著兩個孩子。
而另一方面,回到房間的方希悠,卻是給羅文茵打了個電話。
“文姨,您現在方便嗎?我過去您那邊一下?”方希悠問。
“可以可以,你過來吧!要喝點什麼?”羅文茵問。
“不了,文姨,我這就過來。”方希悠道。
掛了電話,方希悠就走到了羅文茵的院子裡,只不過兩分鐘的工夫。
大半夜的方希悠過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而剛才蘇凡過來的時候,方希悠並沒來,這事兒,一定是和蘇凡有關。
夜『色』,深深地籠罩著大地,方希悠推開了羅文茵的房門,而此刻,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