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管別人閒事的人,可是蘇凡這件事非比尋常,表面上看是一件可能的三角戀,可是背後牽扯的,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從今晚蔣採囡的反應來看,似乎蔣採囡是鐵了心要去摻和蘇凡和霍漱清的婚姻。而霍漱清這邊。
“你覺得他們在一起沒有別的什麼事嗎?”羅文茵聽了方希悠說完,問道。
方希悠點頭,道:“不管是對霍漱清的人品還是他『性』格分析,他都不會和蔣採囡跨越那道線,他很清楚蔣採囡是什麼人,咱們知道的,他肯定知道,咱們不知道的,他也未必不知道。
所以,和蔣採囡有實質『性』關係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今晚的事,最多就是他們的一個普通飯局,根本不會涉及重要的事。”
“你說的有道理,我只是沒想到這個蔣採囡臉皮厚到這種程度,在洛城那邊纏不夠,還跑到這裡來。”羅文茵道,說著,嘆了口氣,“現在的麻煩就是迦因,這丫頭,這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實在不行的話,我們。”
說著,羅文茵看著方希悠,意思就是讓蘇凡去處理蔣採囡,這是完全靠不住的,不如她們出手,在蘇凡知道之前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方希悠怎麼會不明白羅文茵的意思?她搖搖頭。
“迦因的『性』格那個樣子,這次就算是我們幫她把蔣採囡處理了,可是,萬一以後呢,她和霍漱清還都那麼年輕,以後的日子很長,面臨的問題也會更多,我們不可能幫她解決一輩子的麻煩的。
而且,這畢竟是她和霍漱清的家事,要是我們去『插』手,霍漱清那邊怎麼會對咱們沒有想法呢?他那個人是不會明說的,可是心裡肯定是記著的。咱們做孃家人的干涉他的家事,時間長了,難保不會有芥蒂。”方希悠道。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眼下這局面。”羅文茵道,“咱們和迦因說了,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文姨,有句話,我說了您別生氣。”方希悠道。
“怎麼會呢?你說吧,羅文茵道。
“其實迦因和霍漱清的根本問題就在於迦因從小生活的環境,我們每個人的原生家庭都會對我們的人生觀和『性』格形成有幾乎決定『性』的影響,迦因和霍漱清在一起這麼多年,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她在迎合著霍漱清,這麼做其實也沒什麼,霍漱清那麼疼她。
可是久而久之,迦因就自己沒有獨立的人格了,她沒有辦法去獨立思考,沒有辦法作為她自己而活著,一直都是霍漱清的一個。”方希悠說不下去了,羅文茵卻接上了她的話,“她一直是被霍漱清養著的寵物,她的思維也是寵物的思維。”
方希悠不語。
羅文茵是看的很透徹的,想問題做事都很有深度,要不然也不會被曾元進這麼疼著寵著而不出差錯。
“沒辦法,她的養父母家裡就那個條件,說到底,她變成今天這樣個樣子,都是我們的緣故。”羅文茵嘆了口氣。
方希悠搖頭,勸道:“文姨,您別再責備自己了,這樣自責也是沒有用處的,我們還是要想辦法怎麼解決。”
“我們又不能『插』手,給迦因說又沒用,難道咱們去和霍漱清談?”羅文茵道。
“我有個辦法,只不過,風險有點大。”方希悠沉思道。
羅文茵看著她。
“眼下我們靜觀其變,等到。”方希悠低聲同羅文茵說著,羅文茵一邊點頭一邊深思。
這樣做,的確,風險太大了,萬一控制不好的話,釀成不好的結局就沒辦法收場了。
“也只能這樣了,如果想要一勞永逸,也只能這樣了。”羅文茵道。
“如果我們決定這樣做的話,您就得盯著迦因的動向了。”方希悠道。
“我自有分寸。那丫頭什麼都不喜歡和人說,藏在心裡,就有點不好應付了。”羅文茵道。
而此時的兩個當事人,根本不知道羅文茵和方希悠在計劃什麼。
孩子們都睡著了,霍漱清看著妻子疲憊的眼神,心裡難免不忍。
“又不是沒有請保姆,幹嘛自己那麼辛苦?”他說。
“我要是說我喜歡和孩子們在一起呢?”她笑了下,坐在他身邊。
霍漱清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
“晚上我和嫂子去了那邊吃飯,然後碰上採囡姐了。”蘇凡道。
“哦。”霍漱清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
“霍漱清。”她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