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的任何一個舉動有什麼意義,亦或者這後面都有什麼力量的角逐,她是不懂的。
手機響了,她趕緊起身去看,是霍漱清打來的,說今晚他有個應酬要去,原本約好她一起吃飯的,現在只能放棄了。
在松蔣省會洛城的時候,因為霍漱清工作繁忙,夫妻二人也是相聚甚少。霍漱清來京裡開會,蘇凡跟著一起過來,一來是為了探望家人,二來也是為了和他有個機會相聚,卻沒想到。其實她應該想到的,不是嗎?
當初她甦醒後曾泉告訴霍漱清進入紅牆工作的時候,曾泉就和她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從今以後霍漱清就再也不是你的人了,雖然這個現實是從以前就開始的。
可是以後會更加嚴重,你們的時間,會越來越少”。時到今日,她還記得當初她和曾泉說,就算是霍漱清再忙,也會守護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可當霍漱清的工作越來越繁忙,職務越來越高的時候,蘇凡才開始真正體會到當初曾泉的告誡。
霍漱清有事,她還能說什麼呢?難道要把他綁在身上嗎?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個男人,他有他的事業,而她也不願他把一切都放在家裡,這樣對他是不利的,她很清楚。他有他的夢想,所以她要支援他。
孤獨,那也就該忍受了。
離開了蘇凡房間的羅文茵,簡直被女兒氣的不行。
方希悠和羅文茵一起回到客廳,見羅文茵這樣生氣,就給她倒了杯茶,羅文茵接過來。
“迦因的想法,我也可以理解,她本來就是那樣心軟的一個人,文姨您也別太生氣了。”方希悠對羅文茵道。
“真是的,這丫頭,怎麼說都沒有用,真是,真是要被她氣死了。”羅文茵道。
“要怪就怪蔣採囡心機太深,隱藏那麼久,利用了迦因的善良,讓迦因對她沒有戒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當初她為漱清做了那件事,不管是誰,也會覺得她是真的站在公正的立常誰知道她圖謀的更深。”方希悠道。
“她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問題,後來你看她做什麼慈善,好像還真的是,唉,人『性』啊,從來就是不容易改變的。”羅文茵道。
“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該想辦法讓迦因自己遠離蔣採囡。”方希悠道。
“那丫頭怎麼會主動?漱清那邊,我看也懸,他那個人就是個情種,怎麼會對蔣採囡狠下心?”羅文茵道。
方希悠並不否認,霍漱清雖然不濫情,可是他對蔣採囡的態度從來都是有點說不清的,從過去到現在。至於蔣採囡,雖然一到松蔣上任就寫了那麼幾篇看似火『藥』味兒很重的文章,可是如果不那麼寫,怎麼讓霍漱清的視線再次被她吸引?
當初在蔣城的時候,蔣採囡不就是因為文筆犀利、眼光獨特才被霍漱清注意的嗎?故技重施,卻沒想到又奏效了。
到底該說是霍漱清蠢呢,還是蔣採囡心機太深、太瞭解霍漱清呢?
就在這時,方希悠接到了蘇凡的電話,問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
“你不是和漱清約好的嗎?”方希悠問。
“他有事去不了了,我一直都想去那家吃飯,嫂子你要是沒別的安排的話,我們一起去吧!你不是上次和我說你也想去嗎?”蘇凡道。
“我和文姨在一起,要不要我們大家一起去?”方希悠問蘇凡。
“我還有別的事,你們兩個去吧。”羅文茵對方希悠道。
“好,那我們倆吧!”方希悠道,說完就掛了電話。
“但願他不是和蔣採囡約好的。”羅文茵對方希悠道。
方希悠並不是不知道羅文茵的“他”指的是霍漱清。
“怎麼會那麼巧?”方希悠道,“文姨你也太擔心了。”
羅文茵的確是有些心病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對於母親來說,兒女們的幸福是母親最關心的事。蘇凡和霍漱清是她的驕傲,她怎麼會願意看著他們出什麼事呢?實在不行的話,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她出手了,這個女兒,真是一點都指望不上,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那麼多的菩薩心腸呢?這將來還怎麼的了?
可是,該怎麼把霍漱清和蔣採囡從輿論裡分開呢?
當初她『插』手了劉書雅和蘇凡的事,結果劉書雅開槍去殺蘇凡。
現在羅文茵想起那件事依舊心有餘悸,她還是害怕舊事重演。
然而,很多事就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