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異,心想,這丫頭跑出去找霍漱清了嗎?霍漱清白天很忙,這丫頭怎麼就知道添『亂』?
心裡這麼想著,她卻還是微笑著對馮繼海說:“小馮辛苦了,漱清呢?”
馮繼海一下車就問候了羅文茵,道:“霍領導還在國賓館那邊,讓我先送夫人過來。”
羅文茵“哦”了一聲,看了一眼女兒那有些落魄的臉,對馮繼海笑著說:“這麼熱的天,先進屋吃點西瓜再走,漱清那邊,也不急在這一會兒。”
馮繼海也不好推辭,看著蘇凡挽著念卿的手在前面走,他也跟在了後面。
正堂裡,家裡的保鏢人員已經擺好了西瓜在茶几上放著,幾人進去,羅文茵請馮繼海坐下吃。
霍漱清這個女婿,在羅文茵的眼裡看起來雖然年紀有些大,可是,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霍漱清根本不算是年紀大,雖然和蘇凡差了十幾歲,不過這在這個圈子裡也不是個事情,比他們年齡差距大的又不在少數。而且,霍漱清這個女婿,讓她在曾家和葉家面前硬氣了不少。誰不知道霍漱清是紅牆裡面炙手可熱的人物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羅文茵對馮繼海這個霍漱清貼身的秘書,也是另眼相待的。馮繼海是霍漱清從雲城帶到榕城,又帶到京城的人,這自然與馮繼海謹慎細心的辦事風格不無關係,可是,馮繼海為霍漱清服務了這麼多年,足見他在霍漱清眼裡的分量。羅文茵看著自己的女兒,雖然女兒和馮繼海也是關係很好,可是畢竟這個女兒對很多事都不甚明瞭,並不懂得只是憑著一腔真意對人並不一定能取的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秘書的重要『性』,這丫頭也不見得明白。羅文茵這麼想著,心裡也只有不停地嘆氣。
“漱清這陣子很忙嗎?”羅文茵含笑看著馮繼海,問。
“是,最近是挺多事情的。”馮繼海的回答滴水不漏。
領導的行蹤,那是機密,領導忙什麼事,那更是機密,哪怕是領導的岳母問,也不能隨便說。馮繼海很清楚這一點。
羅文茵也只是寒暄,自然之道馮繼海不能說太多,便笑著說:“你愛人和孩子在這邊習慣嗎?”
馮繼海隨調領導處之後,他的妻子和孩子也都跟著來了。
禮貌地回答了羅文茵的問題之後,馮繼海微笑著說:“夫人,霍領導那邊還有事,我先告辭了,謝謝您的款待,
哪怕是吃一瓣西瓜,也要說款待!
羅文茵含笑點頭,道:“那就不留你了,你回去忙吧!謝謝你送迦因過來。”
等馮繼海離開,羅文茵看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女兒,道:“你跑去找漱清了?什麼大事非要去煩他?你這樣子不知輕重,傳出去對他有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
母親的怪怨,讓蘇凡的心情更加的低落,可她什麼都不說,只是低頭看著女兒。
女兒啊,現在越來越像霍漱清了,特別是想事情的表情,簡直和霍漱清一模一樣。
這麼一想,蘇凡的心裡就突然痛了起來。
她沒有回答母親,只說:“媽,我帶念卿回房午睡去了,您休息一下吧!”
說完,她就把念卿手裡的西瓜放下,抽出紙巾擦著孩子的嘴巴和手。
羅文茵看著女兒,想起女兒之前說的那些話,心裡不禁擔憂起來。
“迦因,你,你和漱清,沒事吧?”羅文茵問。
蘇凡淡淡笑了下,搖頭。
羅文茵走到女兒身邊,輕輕挽起女兒耳畔的碎髮,道:“孩子,記住,好好和他過日子,才是你這一輩子最大的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蘇凡望著母親,強壓著想要哭泣的衝動,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媽。”
羅文茵看著女兒這樣子,深深嘆了口氣。
這幾個孩子,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保姆說念卿已經午睡過了,念卿說她要去花園裡釣魚。因為念卿喜歡釣魚,羅文茵就特意在花園裡弄了個養花池給孩子養了幾條小魚去撈,蘇凡也沒心情睡覺,就陪著孩子在後花園裡坐著,看孩子撈魚。
花園裡安靜極了,只有蟬鳴聲。
蜻蜓,在荷花池裡飛來飛去舞蹈著,踩在水面上,『蕩』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水紋。
蘇凡趴在闌干邊,看著這經典的夏日景象,心裡,卻似海嘯翻湧著。
念卿在一旁玩著,弄溼了衣服都不在意,開心不已,蘇凡看著女兒臉上的笑,淚水模糊了雙眼。
不經意,淚水就從眼裡湧了出去。
她抬起手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