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你我的感情,也貶低了逸飛的人格,我,錯了。”
他輕輕撫著她的臉,道:“你啊,以後不需要再強壓著內心的想法,不管是高興還是傷心,還是生氣,都不要忍著,至少不要在我面前忍著,我想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你,不想你像面對別人那樣忍氣吞聲,好嗎?我是你的丈夫,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偽裝,好嗎?”
她尷尬地笑了下,嘆了口氣,道:“我,其實很害怕,一直都很害怕,害怕你覺得我是個粗鄙庸俗的人,怕你因此而不要我,不愛我,我。”她頓了下,認真盯著他的臉,“在雲城的時候,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徐蔓的時候,我都嚇壞了,”
他完全不理解,看著她。
“你是不懂我的心情,我當時,當時,應該說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好敬佩她啊,真的很崇拜她的感覺,那麼果決,那麼雷厲風行,而不像我,什麼都,都做不了決定,就連吃飯都要想很久。可是,我聽說她是你的,是你的,你的妻子的時候,在洗手間裡見到她的時候,真的被嚇壞了,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我想想,感覺還是自己,自己和她差距太大,我覺得只有她那樣的人才配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妻子,而我,我,”她頓了下,接著說,“其實直到現在,我也是一樣的,我沒有自信,在你面前沒有自信,你是那麼的優秀出眾的人,而我,我。”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柔柔地親著,視線,卻牢牢地鎖在她的臉上。
“你愛我,我知道,你越是愛我,我心裡就越是害怕失去你。而逸飛,和逸飛的那幾年,我知道別人如何看待我們,就連逸飛的母親和逸秋姐都那樣想,何況你呢?我害怕你懷疑我和他做過什麼,我知道你現在不說,只是不想我難過,可是,我。”她的聲音顫抖著,可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淚水,從她的眼裡滾落下去。
夜『色』深深,霍漱清聽著身邊的人均勻的呼吸聲,起身下床。
她從沒衝他發過火,今天是第一次,不是為了他們,而是為了逸飛。
逸飛,逸飛,霍漱清想起自己這個小弟弟,心情就複雜無比。他不是不理解逸飛和她之間的感情,逸飛愛她,雖然在一起兩年,卻保持著很好的距離,而她,對逸飛,雖然她說不出來,他知道那是超越了友情的一種感情。可是,蘇凡啊蘇凡,人啊,總是都有私心的!
他走出臥室,坐在一樓的客廳裡,從茶几裡取出打火機,坐在黑暗裡。打火機的光一明一滅,照著他深思的臉。
次日一大早,蘇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出門了。今天她起得比平時早,卻還是沒見到他。
或許,因為週末住在這邊距離單位太遠吧,他出門就會比平時早。
洗漱完畢,她帶著念卿去了曾家,這幾天曾泉在單位黨校學習,住在曾家,方希悠也就住在這裡了。蘇凡去的時候,方希悠正好也在。
她剛走到父母的院子門口,就聽見了旁邊院子裡傳來一陣琴聲,低沉的大提琴的聲音。
雖然沒有學過音樂,可是她也聽得出琴聲裡的哀怨和憂傷。
曾泉最近不是在嗎,怎麼她。
蘇凡不明白,想著估計是哥哥嫂嫂有什麼問題,可也不好開口去問,就牽著女兒的手來到母親的客廳。
“你眼睛怎麼腫了?”母親拿出昨天有人送來的禮物,是一個限量版的玩偶,羅文茵把玩具給了念卿,看著女兒問道。
腫了?蘇凡忘了,今天早上也沒注意這眼睛。
“沒事,可能沒睡好吧,她撒謊道。
羅文茵沒接著說,卻嘆了口氣,道:“希悠這陣子也挺忙的,你哥哥,唉,這個泉兒,以前也不是這樣啊,怎麼現在。”
“我哥怎麼了?”蘇凡問。
“我也不知道,前天晚上聽說兩個人好像吵了一次。你也知道的,你嫂子那個人,是根本不會和人起爭執的。我又不好去問,你爸呢,這幾天一直不在,看著他們兩個。”羅文茵嘆了口氣,“要是真有什麼事,到頭來讓方家找上門,我和你爸,也沒辦法跟人家交待。你知道的,你嫂子的爸媽都是很開明講理的人,可我們。”
“媽,您別擔心,我哥他們,他們會好好兒的。”蘇凡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