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休息就走了。至於方希悠,看著曾泉離開,心裡也空空的,約了幾個朋友去逛街。因此,曾元進到家的時候,家裡就只有羅文茵一個。
曾元進是中午到家裡的,夫妻兩個坐在餐桌邊,也沒什麼胃口。
“漱清和我說要辭職照顧迦因。”曾元進道。
羅文茵愣了下,卻說:“他現在做什麼都不能贖清罪過!”
曾元進放下筷子,看著她,心裡的話想了一會兒才說:“這件案子的調查,你不要再『插』手了,讓春明領導去處理。”
“讓他?他肯定是向著霍漱清的。”羅文茵道。
“這件事是霍漱清造成的嗎?”曾元進的聲音猛地提高,盯著妻子。
羅文茵怔住了,這麼多年,他從沒有這樣強硬的語氣和她說話。現在。
沉默片刻,羅文茵看著曾元進,道:“不是他,還能是誰?那個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迦因,可霍漱清都做了什麼?他什麼都沒做,他的心裡根本就是念舊情,不願意對那個女人動手。如果當初他早做決斷,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嗎?”
“所以,你就『插』手了,是嗎?你就去幫助霍漱清和迦因對付那家人了,是嗎?”曾元進反問道。
羅文茵不語。
“你為什麼就不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是你『插』手,事情會惡化到今天這個地步嗎?你是想把那家人趕盡殺絕才算完,是嗎?”曾元進道,“文茵啊文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糊塗?”
羅文茵眼眶含淚,看著曾元進,道:“那個瘋女人欺負她,霍漱清又不出手,難道你要讓我看著女兒難過而無動於衷嗎?如果當年,如果當年我沒有拋棄她,如果有孃家人為她撐腰,何至於讓她被霍漱清的前妻『逼』走,一個人在榕城受苦?”
“我知道你是心疼她才做的那些事,我明知道你做了什麼卻沒有制止你,以至於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有逃脫不了的責任。”曾元進嘆道,望著妻子,把紙巾遞給她,“不管怎麼處理,那都是霍漱清該去做的,迦因自己也有她的想法,你非要按照你的想法行事,他們兩個自然是不能頂撞你。
可是,你不能理所當然地認為那是你該管的事情!他們,有他們的生活。你說當初要是我們沒有拋棄她,她不會被霍漱清的前妻欺負。
可是,難道你因為過去的事就要干涉他們的感情婚姻嗎?文茵,他們是大人了,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我們做父母的,多為他們分擔一些就可以了,可是千萬不要去『插』手他們的婚姻。”
羅文茵本來想說,你要是可以稍微管管孩子們,稍微過問一下他們的生活的話,曾泉和希悠至於像現在這樣嗎?可是,她沒說。
“霍漱清,真的要辭職?”羅文茵擦去眼裡,問。
曾元進點頭。
“他,還真是有情有義。”羅文茵道。
“我和春明領導都不同意。”曾元進道,“我想把他調到這邊來,領導處要人,我想讓他去。”
羅文茵驚愕地長大了嘴巴,道:“他,他才四十二,你,你就讓他去領導處?上面,會同意嗎?”
曾元進道:“等春明領導勸好了,我就去和上面報告這件事。到時候上面肯定會要見他一下再做最後的決定的,不過,我相信霍漱清沒有問題。”
羅文茵不語。
曾元進深深望著妻子,道:“文文,我知道你是太關心迦因了,可是,你也清楚,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現在,霍漱清一個人在醫院裡照顧迦因,儘管這件事和他有不可分割的關係,可是,迦因畢竟是我們的女兒,我們,要幫助他們兩個,明白嗎?”
羅文茵點頭。
良久,羅文茵才說:“要是霍漱清來了這邊工作,把念卿扔給她『奶』『奶』照顧也不合適,霍漱清媽媽年紀那麼大了,我想,還是把念卿接過來吧,在咱們家裡住著,給她請兩個人專門照看,還可以帶她去醫院看看迦因,這樣,或許對迦因的恢復也有效果。你覺得呢?”
曾元進點點頭,道:“可以,念卿總得要人照料的,在這裡待著,跟她父母也距離近一些也方便。”說著,曾元進望著妻子,“以後,醫院那邊,你適當過去照顧就可以了,醫生和我談了,說這個階段還是需要和迦因親近的人去陪護她。我們和她相處的時間太短,想要喚醒她,太難了。這個,就交給霍漱清來安排,你就不要『插』手太多。”
羅文茵點頭,道:“我知道了,現在,一切都要以迦因的康復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