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讓秘書去安排人,加班!
剛剛結束了一個緊急會議,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領導呢!事情在那邊堆著,明天要做,今天做也沒什麼奇怪。
只是,秘書還是感到奇怪的,真是奇怪的。
本來今天給領導安排了去溫泉度假的,而且連房間都給定了的,結果沒想到夫人一大早不見人,領導一大早臉『色』不好心情不爽。
溫泉泡湯了是小事,領導週末跑來開會也不是大事,關鍵的是領導不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秘書小心地問了張阿姨,張阿姨在領導家裡的地位很多人都知道的,可是就連這樣一位張阿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什麼事就是大事!
秘書一大早就在思考領導心情不好的理由。
領導昨晚去了省醫院,看望了那個蔣站長,和夫人一起去的,領導走的早。蔣站長和夫人是好朋友,夫人去了自然沒什麼。可是,領導和蔣站長的那些緋聞。當然,時刻跟著領導的秘書自然知道那些都是對領導不利的謠言,看領導不順眼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有那種傳言自然沒什麼奇怪的。何況昨晚的情形已經很清楚了,要是領導和蔣站長真有什麼,會帶著夫人一起去醫院?扯的嗎!
可是,那領導巧不巧的一大早就不高興?而且夫人還不在。
夫人現在回來了,領導不是很疼愛他的小妻子的嗎?怎麼不回家去。搞不好是夫人和他生氣了,然後連溫泉旅行都取消了?
有可能,夫人年輕,這夫妻年齡差那麼多,夫人耍『性』子也是沒什麼奇怪的。
看來是夫妻鬧彆扭了啊!
得,領導一句話,秘書跑斷腿,那就跑吧!
於是,這個週末的下午,直到夜幕降臨,省單位的一號辦公樓,零星亮著燈。
冬天到了,夜晚來的本來就早,當霍漱清回頭看向窗外的時候,真的早就是夜『色』佈滿天空了。
辦公室裡,就他一個人。
他靜靜坐著,放下手裡的筆。
曾經,她也來他的辦公室裡找過他,還是剛剛認識的時候,她就那麼侷促地坐在他的對面。
此時,霍漱清面向前方的時候,他好像又看見了當初那個靦腆的蘇凡。
那個時候的她啊,那個丫頭。
後來,當他們到了同一幢辦公樓,她也去過他的辦公室,還拿著檔案做掩護,真是個傻丫頭,那個緊張那個不安,可是拒絕他的時候,一點都看不出來緊張的。
真是,真是讓他搞不懂的一個丫頭!
往事從腦海中閃過,霍漱清的嘴角不禁『露』出了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笑意。
回家,回家吧!
司機的車子開的很平穩,從省單位到霍漱清住的小區,只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可是這一路,霍漱清一言不發,神情甚至比早上還要嚴肅。秘書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坐著聽著空氣的浮動。
他回去和蘇凡說什麼?問她為什麼突然離家出走?哪兒都不去,就去榕城?去榕城幹嘛?
於是,當車子開進了領導家的院子,秘書屏氣凝神趕緊拉開了領導的車門。
霍漱清坐在車裡,並沒有立刻下車,秘書一愣,餘光朝著車裡看了眼,發現領導還是在坐著。
那麼,這是什麼狀況?
就在秘書懷疑自己是不是領會錯誤領導的意思的時候,領導下車了。
初冬的風,吹動著霍漱清的衣襟翻擺著。
秘書小心地看向他,他抬頭看了眼二樓妻子書房的方向,大步走進了樓裡。
一樓客廳裡,空無一人,只有廚房裡保姆阿姨在給嘉漱做輔食。
“沒事了,你們回去吧,霍漱清對秘書道。
說罷,霍漱清並沒上樓,只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面的花園。
蘇凡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保姆和張阿姨哄了嘉漱睡著,她就一個人下樓來了。
客廳裡,漆黑一片。
她的腳步很輕,霍漱清沒有聽見,他依舊坐在那裡,直到她開了沙發邊的落地燈。
可是,哪怕是她開了燈,他都沒有看她,沒有動。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蘇凡站著,他坐著。
兩個人,似乎都在知道對方要說什麼,卻又害怕說出來。
時間,靜靜流淌著。
空氣,緊繃著,好像任何一個人動一下就會打破這樣的平靜,而誰都好像不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