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的花輕舞想到了生死未知的李旺,想起了師傅曾經對她的期許,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同伴,一種無言的傷感從花輕舞的心頭蔓延到四肢,心在顫抖,沒有任何歡暢可言
“你怎麼了?”看著花輕舞低頭不語,蘇秦凝眉問了起來
“沒事”花輕舞抬起了頭,接著便站了起來,“天色已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嗯了一聲,看著花輕舞的樣子,蘇秦點了點頭,接著便端起了面前的茶水喝了個一乾二淨,隨後就向大門外走去
看著蘇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花輕舞關上了房門,把屋內的兩支蠟燭吹滅以後,花輕舞躺倒了軟榻之上,不過沒有一點睡意的她正在眼看著漆黑的四周,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天涯共月,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花輕舞一人對夜無眠——在每個時間段,總會有人與你一樣,無奈,傷感,或開懷,或流淚,幸福都大致相似,而不幸卻不盡相同,就在蒼茫看不到盡頭的大海上,天水國的臣民們很多都進入了夢想,可是卻有少數人卻因為有心事而陷入了無言的感傷中
比如祈洛歌
這是一處面積巨大的島嶼,正是天水國國主所在的流沙島,島的面積雖然大,方圓近十五里,本來高低並不平的島嶼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努力,在靠近海邊的沙灘近千丈的地方已經淪為平地,除了遠處依稀可見的樹叢之外,在靠近沙灘不遠的距離修建著一些用石頭和木材搭建的房屋,一座接一座,在岸邊停靠著數不清大小不一的船隻,海水不斷的拍打著岸邊,一些貝殼之類的東西在夜色下泛著亮光
祈洛歌正望著西方——乘船兩天一夜,就能到達聯盟國家,可是祈洛歌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能回去,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選擇來天水國一樣
在流沙島的四周,還有五個面積大小不一的島嶼,和流沙島一樣,島嶼上生活著天水國的臣民——三百年前部落部族和聯盟國家大戰之後,被炎國逼得走投無路的天水國國主就率領著二十五萬臣民和一些家畜乘坐著木船走向了大海的深處,然後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下來,幾百年過去,一直生活在島嶼上的天水國臣民們不斷沒有消失,而且靠著捕魚和飼養一些動物慢慢的活了下來,而且愈加繁盛,到現在天水國的人口雖然不及炎國,但是卻和樓沙王朝差不多,也有近百萬人
對於天水國的歷史,這些日子早已清楚的祈洛歌此刻坐在沙灘上,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她手裡拿著一個信封,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是在思念遠方的人還是以後要走的路?
“聽說從阿第斯山脈上流下來的雪水能流淌到這裡”看著坐在沙灘旁的祈洛歌,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白啟終於按捺不住走了出來
“白啟?”回頭看了一眼白啟,祈洛歌眼裡滿是驚訝,把手裡的信封疊好重灌進衣服上的口袋之後,祈洛歌接著站起來的他看著白啟問道,“你怎麼來天水國了?蘇秦呢?”
“你不是也來這裡了麼?”看著祈洛歌,白啟笑了一下,夜色雖暗,但是從遠處傳來的火光白啟還是看的清楚,祈洛歌比以前瘦了一些,而且從祈洛歌神色裡看出,祈洛歌眉宇間帶著一絲憂色,“前兩天我在皇宮前看到過你,這兩天一直在找你”看著祈洛歌,白啟並沒有馬上說蘇秦的事,而是轉移了話題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也來這裡了?”看著白啟,祈洛歌皺了一下眉頭,在她的印象裡,白啟的話並不多,但是不會說什麼廢話,而剛才他看了自己一眼之後就不斷的閃避著目光不敢與自己直視,這是什麼原因?
“是蘇秦來讓我找你的,你跟我一起回去”看著祈洛歌,白啟扭頭看向西方,撒了一個謊
“蘇秦讓你來找我的?”聽到白啟的話,祈洛歌沉默了一下,接著慢慢坐在了沙灘上,“他為什麼不自己來?白啟,蘇秦到底怎麼了?你不要瞞我”
“蘇秦沒怎麼啊?過的挺好的……”白啟的話剛說到這裡,見祈洛歌盯著自己,白啟就把下面的話嚥了下去“你不說實話,我是不會回去的”看著白啟,祈洛歌平靜的說道
“蘇秦真的沒事,他就是太忙,所以才讓我來……”看著眼前的大海,白啟繼續撒謊道
“是麼?”看著白啟,祈洛歌笑了一下,“蘇秦的性格我自認為了解一些,如果他真的希望我回去的話,出現在我面前的不會是你而是他,而且……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在這裡,你來這裡只是碰巧遇見我對不對?”祈洛歌伸手捋了一下額頭被海風吹亂的長髮說道,說完這話,她扭頭看了一眼白啟,“告訴我,蘇秦到底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