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雖敗猶榮啊,能從起了殺意的青靈大師手裡溜走,這雖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是也不是一件丟人的事,能讓青靈大師大師出手的人,這個世上有幾人?
只是蘇秦錯過了見到另外一個人的機會。
如果時間能夠停滯不前的話,蘇秦倒是很希望能見到那個人,這樣也不至於發生那麼多不能預料的事。
世事如棋,步步皆殺。
這個時候的蘇秦心裡還沒有野心,所以也談不上像大陸上一少部分人終日夢想著的一統天下叱吒河山,就像他在部落裡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小人物,天外有天,部落外面有聯盟國家,聯盟國家外面是大海,海上有天水國,蘇秦覺得這個世界很大,大到自己不過是萬千生靈中的一份子,所以他沒想過自己會得到上天的寵幸,得天獨厚的事情都是傳說,蘇秦只想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生活著,能夠自由點。
而自由兩個字,不過一個詞十一畫,有多少人生活能夠自由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歸根結底,這個時候的蘇秦還沒有覺得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就算他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皇子,皇子?很了不起的職位麼?
沒有士兵的將軍,終究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此次進懸空寺的蘇秦錯過了一些人,卻學會了一些東西。
有得有失總比患得患失來的令人開心些。
看著沒有追來的青靈大師,蘇秦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冷風吹來,蘇秦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竟然早就溼了一片。
“你抱著我不累麼?”白啟這個時候突然開口。
“你能動了?”說完這話,蘇秦突然撒手,白啟結結實實的後背著地。
“你……”白啟痛的直咧嘴,被麒麟軍的黑火藥炸傷的他感覺後背一陣鑽心的痛。
蘇秦尷尬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剛才抱著白啟一路狂奔,現在心神放鬆之下,聽聞被青靈大師點了穴道的白啟能動了,蘇秦想起自己一個男人在深夜裡抱著一個男人……終歸有些不雅,卻沒有料到白啟的身體已不似以往那樣靈活。
“沒事就好。”蘇秦最後呵呵傻笑了一句,轉移了話題,然後看向了後方——剛才蘇秦來到荊棘灌木,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這片荊棘灌木比天禁裡的荊棘灌木更寬闊一些,蘇秦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底。
剛才只顧著逃命,這麼大的一片叢裡,自己是幾個跳躍之間跑進來的?
蘇秦緊接著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他覺得體內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只是卻說不上來,就是在氣海內出現的那股暖流這個時候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起最近練的游龍槍法,想起自己從小練習的無名口訣,蘇秦喜悲參半。
“你看,那裡有光。”白啟倒是沒想那麼多,他一邊活動著四肢,一邊看著四周的情況,似乎發現了什麼,白啟說了一句,說完這話才覺得不對。
那哪裡是光,那是野獸的眼睛。
眼如銅鈴,在黑夜裡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這一夜,許久沒有人來過的天台山禁地裡,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的兩人驚擾了天台山的清淨,以至於很多光啟城的城民在睡夢中驚醒。
野獸的吼聲,隱隱傳來,卻不辨聲從何來。
多少年後,光啟城的城民還記得那個夜不能寐的晚上。
“你看,路在腳下。”蘇秦沉默了片刻,對著白啟說了一句,說完這話,他一拍白啟的肩膀,兩人向就近的一棵大樹上爬去。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蘇秦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
一人一短刃,能否在這無人能夠跨越的天台山裡殺出一條直通山頂的血路?
蘇秦不知道,他只知道路在腳下。
白啟也不知道,他騎在一根胳膊粗的樹幹上,看著來到樹下那隻從未見過的野獸,嘴裡嘟囔著罵了一句,要有多麼醜陋的野獸才能生出這麼恐怖的怪胎啊。
那是一隻成年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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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山下。
劍十三和嚴守成看著面前的七戒大師,兩人臉上都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
麒麟軍已經退去,那些死去計程車兵被人安放著在馬車裡,連夜送回離火城,本來是過年舉國歡慶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會因此而眼眶裡溢滿淚水,儘管官府會補給他們豐厚的餉銀——和那些冰冷白花花的銀子相比,不帶任何體溫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