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的空間比這大,但是沒有空氣,這個樹幹空間小,但是有空氣,雖然稀薄。”說到這裡,巫師話語一頓,“記住,守住自己的本心,我三天後再來看你,希望到時候你沒有被憋死沒有瘋掉,不然,在這樣的環境下,你的意志要是不夠堅強,你就會用手指把自己的面板一塊一塊的撕裂。”
聽完巫師的話,蘇秦心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巫師是不是要害自己,可是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巫師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冷靜下來的蘇秦沒有咒罵巫師,他想起以往巫師對自己所做的種種,知道這或許是巫師的再一次考驗。
活著。
這是蘇秦腦海裡冒出的一個詞。
沒有水,沒有食物,甚至身子都動彈不得……蘇秦慢慢的閉上了眼,幻想著自己躺在床上,幻想著耳邊傳來了鳥鳴,幻想著陽光靜靜的灑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蘇秦的呼吸平穩了下來……
“後來呢?”祁洛歌聽到這裡禁不住打斷了蘇秦的話。
時間總是不知不覺從指縫間溜走,蘇秦祁洛歌白啟等人轉眼來到光啟城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裡蘇秦的生活很有規律,按時睡覺按時起床,早上起床後蘇秦先是坐在床上調理自己的內息,這是他多年前就養成的習慣,巫師在教蘇秦讀書識字的時候就教給了他一套功法,名字巫師沒說,只說別讓別人知道你偷偷練功就好,說完還加了一句等你什麼時候感覺到自己七海里有氣流湧動的時候我再給你說怎麼往下做,可是蘇秦練了十幾年,他還是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絲毫的氣流波動。
早上起床後,蘇秦按著以往在功法上學得方法調理了一遍自己的內息,就下了床去書房看書,孟府裡有很多書,術科、禮科等等還有一些關於奇門遁甲之類的書籍,雖然這類奇書講的都是皮毛,但是蘇秦還是看的津津有味,他很羨慕書裡說奇門大成者移山填海縮地成寸的本事,除此之外,書房裡還有很多兵書,蘇秦最近就再看這些書,一部《六韜》一部《尉繚》(注2)蘇秦已經看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不管是八陣、地葆還是兵情、行篡蘇秦都有了瞭解,開始明白行軍打仗並不僅僅是兩軍衝鋒,就像《六韜》裡講的用人的韜略、用兵的韜略和豹韜與虎韜裡講的戰爭戰術、環境以及武器與佈陣等方面的東西等等,蘇秦覺得這段受傷在孟府的日子自己受益匪淺。
來到書架前,蘇秦想找出昨天看的《尉繚》接著往下看,可是眼睛一瞥,他發現書房裡的書被人動過——昨晚蘇秦看完《尉繚》後就把它放到了書架正中的一個顯眼位置,而今天早上這本書卻找不到了,蘇秦的目光在書架上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尉繚》,知道《尉繚》估計被誰拿去了,會是誰呢?蘇秦心裡想著隨手拿起了一本名叫《踏劍行》的書看了起來,一看心裡再也平靜不下來。
《踏劍行》裡記載的都是一些傳說,不過裡面把從古至今出現的有名古劍做了詳細的詮釋,這不是讓蘇秦意外的地方,畢竟蘇秦在大山裡的時候就聽巫師講過那些神兵利器,但是書裡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名字蘇秦並不陌生,叫莫離,雖然只有寥寥數語,但是已經讓蘇秦足夠震撼,莫離是劍宗的掛名弟子?
劍宗、氣宗、佛家,道家,還有天誅劍、木靈珠這些稀世奇珍,這個大陸上最強的人是誰?蘇秦心裡卻理不出絲毫的頭緒。
帶著這些疑問,蘇秦吃飯的時候吃的很快,他想再去書房找找劍宗的記載,他見過七晶城的城主孟匡出手,孟匡是個御氣高手,而傳言能跟氣宗的人相提並論的只有劍宗,可是劍宗似乎已經沒有傳人,而莫離竟然是劍宗的人?雖然是掛名弟子,但是莫離應該知道一些劍宗的事,只是莫離已經死了,自己可以問誰?
就在蘇秦帶著這些疑問向書房走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祁洛歌,蘇秦有些意外,因為這一段時間祁洛歌並不住在孟府裡,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過祁洛歌,不知道她最近幹些什麼,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祁洛歌,蘇秦看到了她手裡拿著的《尉繚》,蘇秦猜測祁洛歌估計昨晚就回來了。
“聽郎中說你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祁洛歌看著並沒有拄著柺杖的蘇秦,臉上帶著一些震驚和一絲疑惑,蘇秦的體質這麼好?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痊癒了?
“皮肉傷全部癒合了,至於公子那幾根斷了的肋骨,如果不再受到什麼重創,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跟著蘇秦的白啟看著祁洛歌臉上的疑惑,就把錢多多找的那個郎中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這是什麼原因?”來到書房,祁洛歌問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