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之時方才知曉後背已不再佝僂。
“阿爹,你醒了”,紅娘待自家阿爹一轉醒便迎了上去。牡丹現名杜紅娘,其父杜恩澤。“阿爹,我乃紅娘啊”,紅年慢慢走至其身前。
“汝言謊,紅娘並非這般模樣”,杜恩澤指著紅娘說道,那指著紅娘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啊爹,你若不信,看看鏡中自己你便知曉,我是否紅娘了”,說著紅娘從背後取出一面銅鏡遞交於其手中。杜恩澤從紅娘手中接過銅鏡,一眼瞅去險些將自己嚇個半死,原因無他,鏡中之人並非老邁之態而是豆蔻之容。
“阿爹,如今可否相信”,紅娘嘴角浮出笑容,這笑傾城傾國人,至於杜恩澤則只能點頭嘆氣表示認同。
“阿爹,無需喪氣。此乃神明賜福,昨晚紅娘身陷夢境,夢中神明賦予吾美貌,賦予汝青春,甚至賜下了萬兩黃金”,紅娘手指引導其人視線指向窗邊。
看著那堆砌成山的黃金繼續說道,“次日轉醒剛才得知,這一切都已成真,這正乃神明眷顧啊”。
人海之中,一名男子正向此處行來,男子正為之前無面男子。“近日乃是牡丹重生之期,大致推算就在近三日,還
是先行探上一番”,可踏出三步之後便停下了身子。
“不行,白日行走多有不便,還需待那天色暗下之後再行前去”,說著此話便又起身回了自己住處。
當夜空之中一彎明月取代了白日的皓陽,從此宣佈正式步入黑夜。離此處幾十裡外的叢林之中野獸嘶鳴,而此處卻依舊夜靜無聲。
在眾人入睡之時,僅有二人並未入睡,一人便是那打更人,另一人則是無面男子。咚……咚咚,三聲打更之聲在四周迴盪,回聲一長兩短,示意,時至午夜已是子時。
黑暗之中一道黑影透過窗前細縫閃入屋中,“你來啦”,而當黑影進入屋中的瞬間,原本躺於床鋪之人卻是發話說道。
“牡丹,如今你已回覆真身,也是該到了同我回去了之日了吧”,二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而隔著二人的只有那無邊的夜色。
“還不是我離去之時,你已等了三百年,該不會還在意這最後的七八十年吧”,牡丹視線隔著土牆望向杜恩澤所在之處。
“此人也算是與我有恩,須得加以報回報,待他壽元窮盡之日我便隨你離開”。無面男子也不再多說,身影一閃便消失無形。。。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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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是不變,而是無力改變。在一處不知名的座大山之間被安置著一條大河,何寬四十丈將兩岸之人南北相隔,河中之水湍流不息,縱使行船也無法渡得彼岸。
此河兩岸各自立有一塊石碑,石碑之上且為兩句話。
北岸:一汪秋水隔兩岸,彼岸之外又彼岸。吾與江郎只向望,各自老去未攜手。南岸則為:江水隔身心一處,縱使相隔情相系。吾與繡娘有真情,如有來生定相續。
南北二碑因此流芳,千年不朽,萬年不磨,後人將此河命為守望河。
“丫頭,快將這些衣物拿去洗淨,想坐於家中吃閒飯,你以為你是何人”,一名為梅之年的女子,甩下一堆衣物之後便轉身離去。唯獨只剩下一道瘦弱的身影捲起了大堆衣物顛簸行去,繡娘拖著衣物佝僂著身子。
女子名為王賢善,寓意其人賢惠而心善,可縱使名諱在過華麗,也無法改變一人品性。
繡娘乃王賢惠丈夫與外拾回,可自從將其帶回次日,原本久未受孕的王賢惠竟被探知已是身懷六甲,這也使得原本視若掌中之珠的繡娘淪為了廁中之石。繡娘未曾取名便被丟在下人之中淪為丫鬟,至於繡娘之名是乃江郎所賜。
正值垂髫繡娘(為古代三至九歲女童)手掩竹籃性質河邊,兇悍的河水好似在向她咆哮河一般。河水雖極為湍急,但有著平緩之處,正是此處成為了眾多女子清洗衣物之處。
時近黃昏,江河兩岸早已無人,唯獨剩下繡娘一人 ,心中依舊還回蕩著那一聲王賢惠的話語。從竹籃之中將衣物逐漸取出,放於岸邊平石之上,也許是石板過於溼滑,亦或是出於意外,竹籃從泛溼的石板之上滑落水中。
竹籃迅速被河水沖走,河水越至河中越為湍急,轉瞬之間竹籃就被衝出十丈開外。若籃子真的遺失,衣物定然不能盡數帶回 ,那所謂的母親必定讓她飽受飢餓,不得進食。
此時河對岸下游之處突兀的出現一名男童,男童並未因時已近晚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