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全食上帶著一抹血色,不時有流星劃過長空,震動天地法則。
“是地府吧?我回來的時候便感覺到地府大變,戰況一觸即發,想必是已經打起來了?”
那空中每一道墜落的流星,便意味著地府的一位神靈隕落。
“他們打他們的,有幽冥教主在,咱們不需要理會。”
望著血色渲染明月,雨師忽然問:“師妹,你修道最初目的是什麼?”
“目的?”李靜洵想了想,輕笑道:“要說什麼長生問道,相信師兄也不信吧?”
“……”
李靜洵雙手抱膝,坐在占星臺上仰望天空:“我小時候和李家不親,是母親將我養大。所謂修行,算是從小就開始的習慣,說不上什麼目的。就跟凡人吃飯一樣自如。不過後來我才明白,母親傳授我最基本的吐納法訣,卻不肯教授我任何仙術功法,是為了讓我拜得名師。結果也如母親所言,進入道德宗內,得名門大派的庇護,和魔道徹底斬斷關係。”
天魔女不肯讓李靜洵走自己的老路,選擇和女兒分別,故意把她送去道德宗。雖然明知如此一來可能會捲入另外一些仙人的算計佈局,但總比在魔門被八寶魔君血祭,並且成為某位魔君的皮囊要來得好。
聽李靜洵慢慢描述自己這些年的經歷,雨師,或者說姬飛晨也不由想到自己。
我之所以修行,除卻前世的仙俠夢以外,更大的追求就是活下去吧?
想辦法從魔門活下去,想辦法從魔門的約束中掙脫出來,想辦法從本體的陰影中存活下來……
至今,雖然姬飛晨已經成就玄冥大道,但仍然沒底氣,沒自信面對蕩魔玄聖。
接下來我和本體的交鋒,應該在天仙層次。在我成就天人的那一瞬間,他才會找我麻煩。但我拖延三千年時光不飛昇,某種意義上也能避開跟他的爭鋒。
想到這裡,雨師心中一定,安慰李靜洵說:“秋姨一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看到你現在的成就,相信她也會很欣慰。若要讓她走得心安,師妹不妨在玄門有一番大成就。這樣秋姨也與有榮焉。”
這時,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