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魔門血誓束縛,我倒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這第一步的投名狀,你我二人可以幫一把。回頭我以大法力施展幻術,將他所要殺的人隱藏,幫他矇蔽天機。陰冥宗那些人察覺不了。就是血誓難除,恐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仍要在魔門待著。不過在魔門待著也有好處。若搶先一步瞭解魔門情報,他日救下幾個玄門之人,更方便他清泓之身積累名望。”
“但血誓不除,終究難以安穩。難不成真等他成為地仙,自行解開血咒?”說著,女仙在身前點燃一盞神燈,燈芯有旱魃之火,引姬飛晨的魂魄旁聽。
風千里雙手一攤:“魔門血誓千奇百怪,你若說要解焚身火咒,或者寒冰毒咒,我尚且能解開。但陰冥宗的咒法在於肉身,我解不了。我的鳳凰火燒不滅血誓,首先就把他給殺了。除非他轉修《鳳天訣》,透過涅槃之法淨化血誓。”
但姬飛晨的功法和風千里最敵對不過,怎麼轉修?
不過聽到老仙能解煌陽魔教的血咒,姬飛晨心中一動。
女仙又問:“那天下之大,師兄知道哪位同道能解魔門血誓?”
“白蓮淨宗修煉到最高明境界,號稱淨世普度,能解此咒。但她們本來就是魔宗,豈會幫這小子?”
“說來,白蓮淨宗是玄門正派墮落的門派,難道這個門派當年沒有其他傳承?如果有其他傳承,或許還有法子。”
“沒聽說過。”
女仙也不氣餒,繼續問:“既然仙家不行,那麼可有法寶、靈物來解除血誓?”
“也沒聽——”風千里突然語氣一頓,古怪說:“天地所生之物,必有相生相剋之物。血誓固然難得,但未必沒有破解之法。師妹還記得曾經為兄研究過煌陽魔教的血誓?”
“煌陽魔教的血誓以焚身滅神為主。記得師兄說過,如果能盜取他們的三聖旗幡或者用你的鳳凰天火,可以解除血誓。”
“然也。天下萬物有生克之理。既然血誓有所依憑,那麼只需把依憑發誓之物偷來,此誓自然迎刃而解。小子,你們陰冥宗的血誓是怎麼下咒的?”
透過火焰,風千里對話姬飛晨。
“蠱蟲!”姬飛晨不假思索:“陰冥宗中有一隻蠱蟲,每當門人發誓的時候都會在蟲母面前發誓。”
風千里聽後,瞭然道:“以蠱母下咒,血螟咒實質上就是另一種子蠱。取蠱母之血混合天香玉露等物,可淨化血螟咒。”
但且不論蠱母在陰冥宗深處戒備森嚴,就連天香玉露這種寶物也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這玉露是百花精氣所成,需要特殊秘法,經春夏秋冬,寒暑陰陽交替後方才能凝一滴。昔年旱魃女仙曾經飲用過一滴,消解體內戾氣,那還是三千年前的時候所得。目前,她上哪去找?
不好辦,但總歸是一線希望。
女仙和姬飛晨記下,風千里隨後又給出兩個方案。
“白蓮淨宗的人不可能幫忙。但如果能找到昔年白蓮宗地仙煉製的淨世白蓮,取蓮瓣一片就足以破誓。這白蓮乃地仙道果,相當於地仙百年法力,可淨化詛咒。”
“這也不好辦,還有呢?”
“既然是誓言,便有替代之物。尋顛倒因果之物,將血誓造成的傷害轉移,這是一個暫時避免血誓威脅的法子。回頭躲上幾百年,修成地仙后自然迎刃而解。”
“當然,你要能找到某些斬斷因果專用的仙器,直接斬斷血誓,一切當老夫沒說。”
破除血誓,方法肯定有,關鍵是能不能想到。
姬飛晨忽然靈機一動:“如果……如果我用某些特殊丹藥強行提升修為呢?不是有些丹藥可以讓普通修士暫時發揮超階級的力量?那麼我用這種丹藥暫時成為地仙,然後化解血誓後重新跌落境界,這樣可行麼?”
他的話一說,陳娘娘和風千里眼睛一亮,同時施法推算這種方案的可能性。
半晌後,風千里演算妥當,看向陳女仙。女仙道行不如風千里,又過一會兒才算明白:“以往,臨時突破境界的法子都是對敵時候的最後底牌。自殘解體獲取臨時而強大的力量,僅次於自爆的威力。所以,很多魔門修士雖然臨時具備地仙之力,但都因為倉促迎敵,來不及破解血誓。”
仔細想想,這個方案一直沒被魔門修士想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太雞肋。只有修為精深的人仙修士才能使用。而且必須冒著自殘的危險,服用某些特殊丹藥或者施展特殊功法。再者,能不能成功還不清楚,也不好找地仙前輩幫忙推算。
女仙問風千里:“小妹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