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自身性命安危,有道德宗在前面頂著。可如果讓他們打頭陣,這便有些強人所難。
“諸位,關乎方圓千里之地的生靈,還請諸位上體天心,出手與我道德宗共抗魔人。”說著,張元初深深一揖。
諸人連忙起身,沖虛道的潛真子道:“張師兄,非我等不願前往。旱魃堪比人仙,我等清掃小卒尚可,但面對真正的旱魃之軀,你我手段豈能對其奏效?”
姬飛晨瞧周邊人都不樂意,他本心也不願意冒險。天塌下來有玄門扛著,他這魔修幹嘛出面?混一份功德,降幾場雨救人,已經是自己仁至義盡。
於是,姬飛晨委婉拒絕:“正所謂,水火無情互生克。我一身功行都在碧潮珠上,見不得旱魃毒火,恐怕難有什麼幫助。”
“沒錯,火克金,我也不成。”另一位修士趕忙出言。
徐大先生亦有幾分畏縮:“早年有高人說,我這一生與屍魔相剋。前兩次碰到旱魃可僥倖逃脫,但這次卻未必能保全自身。”
大家都不願意出面,一時間僵在當場。
第25章 四陰四陽鎖八棺
天狐少年坐在椅子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利弊。
過了一陣子,他才說:“如果大家擔心旱魃的攻擊,我倒有個法子。張老哥,你當初從門中帶出祈雨旗,不是還帶著幾面赤色旗幡?”
“赤龍幡?”張元初拿出四面找棗紅色旗幡。每一面旗幡上都用金絲繡成龍紋。仔細一看,所謂龍紋由一枚枚符文,構成特殊的火龍咒。
“這本是一套法器,共計十二面,除卻布三陽炎龍焚神陣外再無他用,也是古修留下的東西,目前只剩四面。”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法器,一直在宗門角落扔著。
“這四面旗幡可堪避火之用,吸收火氣凝成火龍。只要我們手持旗幡站在四棺之上,就可從容破去旱魃的後路。”
姬飛晨見天狐少年竟然要幫忙,心中嘀咕起來。不過天狐的話倒是給他提醒:“四面火龍幡難以對應八棺,但如果算上四面祈雨旗便截然不同了。祈雨旗屬水,佔四陰之門,赤龍幡屬火,佔據四陽之門。”
“到時我等利用陰陽相濟的法理,轉借八棺聚運的地形,轉死氣為生機,將他困在棺木之中難以脫身?”李靜洵靈機一動,這不正是自己前幾日教授姬飛晨的法子?
“沒錯,四陰四陽組合八卦。他不是用八棺封堵八方形成死絕之地?那我們便反著來,以陰陽生息之理,轉成八卦生門之地。”
生門百脈俱通,正借天地間浩然升起把旱魃困在絕谷中難以脫身。
景軒聞言大喜,對張元初說:“馬上和兩位前輩聯絡,事不宜遲,我們立刻開始。諸位,意下如何?”
如果只是操控陣門,風險不大,大家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諸位放心,這次大戰一切損失由我們道德宗承擔,救人要緊,斷然不能讓旱魃得道。”
一位得道的地仙級旱魃威能莫大,跑到哪家山門一坐,立刻就會讓方圓千里旱化。除卻三十六洞天外,玄門其他勢力一個都跑不了。
三千年前有一尊地仙旱魃因為夫君被抓,跑去某個門派找人算賬。結果短短一日時間便讓整個門派化作火海。那還是有地仙坐鎮的門派呢,同樣難抵旱魃的無上神通。偌大門戶,除卻地仙外只剩大小貓兩三隻。
隨後眾人分組,姬飛晨因為手持祈雨旗,拉著塗山和李靜洵一組。三人去成晃山脈東方進行佈置。
正東震宮之處的棺槨以峭壁為東,河谷為西,官道為南,枯林為北。四方正正,恰好構成棺槨的形狀。
三人站在峭壁上望氣,李靜洵指著乾涸的河谷:“原本碧水流淌,從峭壁中攜生氣轉入下游,形臥龍入山之勢。又有北方茂林青鬱廕庇,朝官道而起,攏富貴之氣,百年之後亦是一方開龍之地。怎奈而今棺槨局一成,徹底葬送此地生機。”
李靜洵所言的風水局,正是某種帝王之相的風水局。本來是一處埋葬先人的好地方。但是被旱魃這一搞,徹底毀去。
“這才說明魔人眼光好。”塗山笑嘻嘻道:“若非成晃山風水局好,怎麼可能把他引來?正要借八個良善風水,化作他的死絕之地。”
李靜洵搖頭嘆氣:“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若在山中潛修恪己,他日未必沒有證道善因。而今這一鬧騰,又是何必?”
旱魃根據自己的來源不同,最終凝練的天仙道果也各有差異。有旱魃赤地萬里,遁入幽冥成就飛天夜叉。有旱魃大徹大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