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少發起攻擊,心下也漸肯定是姜玲瓏誤會了。
大半個時辰鬥下來,姜玲瓏攻得越發的急驟。同門相殘,媚術、毒藥都是不管用的,還是得靠本身的修為和搏鬥技巧。若是不受傷,姜玲瓏要勝她們三人聯手,也非易事,眼下若非三人只是防禦,並不攻擊,她怕是撐不得多久的。
“難不成就任他們這般鬥下去麼?”關天養看得實在有些無聊,再者見姜玲瓏真元越發的不濟,已露出敗象,就忍不住想出手了。
有人悠悠一嘆:“姜師姐,你這又是何苦?明明就是意見之爭,你卻要說成是叛逆?”
姜玲瓏怒道:“水師叔無視宮主旨意,煽動門下弟子放棄三島,不是叛逆又是什麼?”
其中一人怒道:“姜師姐,你這話太過分了。是不是叛亂也是由你來裁定的麼?上面還有宮主呢!”
姜玲瓏道:“是呀,還有宮主。那你們為何不敢讓我將行宮中的事面承宮主?分明就是作賊心虛!”
“你太過分了……”
三人顯是被姜玲瓏的話徹底激怒,漸棄守勢,攻招多了起來。如此一來,姜玲瓏就有些抵敵不住了。
關天養還是猶豫著要不要出手,暗說:“我現在摻合進去,會不會被指責成干涉南海離宮的內務呢?”猛聽得姜玲瓏悶哼一聲,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心下非但不著急,反而還覺得有些暢快,只差沒有拍手叫好了。正要出面制止,就聽一個陌生的聲音喝道:“住手。”
那三名弟子猛地抽身後退,躬身道:“是,師父……”
關天養一凜,“水仙子到了……”
姜玲瓏強襲水仙子不成,反被其所傷,又經過這一番激鬥,真元在經脈內亂躥,有如刀扎針刺一般,說不出的痛苦。丹田內也是空空如也,整個人輕飄飄的,隨時都有昏倒的可能。若不是憋著一口氣強撐著,怕是連站都站不住了。
“玲瓏,你什麼時候才能改了這莽撞的毛病?”那聲音當真是溫柔如水,但卻不是溫水,而是冷水,比天上落下的雨水都還要沁人心脾。
“弟子是莽撞,但卻不是傻子。師叔所行若是無虧,可敢與弟子一道回去面見宮主?若曲在弟子,宮規俱在,是死是活,絕無怨言!”
水仙子道:“你怎麼就不能體會我的一番苦心?”
“苦心?”姜玲瓏冷笑了起來,“恕弟子愚昧,還真體會不出師叔之舉於本宮有何益處!”
“你怎地就不想想,若是強守三島,本宮得要付出多少的傷亡?就算最後能將惡蛟降伏,怕也要元氣大傷。本宮雖僻處南海,但一直為魔道極樂宗所覬覦,若他們趁勢攻來,我等又豈有活路?”
水仙子苦口婆心之語對姜玲瓏是半點用處也沒有,她說:“弟子只知道三島乃是本宮根本,無論如何也不能丟。”
“是呀,不能丟,但也要守得住才行!”
“若是師叔此番尋回了黑龍金,星師叔再找回了鳳凰木,便能強化屠龍刃,殺惡蛟又有何難?”
水仙子重重地嘆了口氣,“你還真是傻氣得可以。那你說說,就算屠龍刃強化成功了,又由誰去屠龍?一個人怕是不行的。本宮還不是得為此付出慘重的傷亡?”
“難不成以師叔之意,就將三島讓給惡蛟算了?”
“我沒有此意,我的想法是先撤出三島,待有了萬全之策後再動手也不遲。”
“既是如此,那師叔為何不面承宮主,反而強令行宮所有弟子都聽命於你呢?”
“我是執掌聖水殿的殿主,負責三島的防禦和新晉弟子的訓練,為何就不能下此命令了?”
姜玲瓏為之語塞,但她已經認定水仙子叛亂,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改變看法的。
“好了,玲瓏,跟我回去吧,把傷養好。過兩天我自會向宮主說明!”
姜玲瓏咳了幾聲,吃力地道:“要我隨你回去,除非是死!”
水仙子嘆道:“你這又是何苦?”也不見她怎麼動作,姜玲瓏身子一軟,就昏倒在地了。命三名弟子將姜玲瓏帶回行宮,好生養傷,但不得再讓她亂跑,又說她還有事,暫不回行宮了。三名弟子行過禮後,又叮囑師父多保重,這才帶上姜玲瓏去了。
關天養聽水仙子的語氣就斷出是發現了自己,又不好在門下弟子面前揭破,故才先將她們差走。果然,三名弟子一離開,水仙子就冷冷地喝道:“林中潛藏的道友請現身吧。”
關天養無奈之極,正要走將出去,就聽得一聲長笑傳來,只見一名身著綠袍,白髮白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