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的小傢伙撲了過來,關天養縱起身法就躲。
以前這樣一躍不過數丈,這一躍卻有十數丈,輕盈敏捷,全然無跡可尋。
可惜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只看著遠去的山猴子,傻傻地笑了,自言自語地道:“終於回來了,我終於還是回來了……”然後仰天長嘯,頓時風雲湧動,天地色變。
不多刻功夫,重極門巡山的弟子就趕了過來。見是他,一個個歡喜無地,紛紛叫道:“找著了,找著了,居然在這裡……”然後就將他領去見許晉言。
許晉言見他無恙,也是喜極,連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呀……”立即打發弟子去知機洞稟知李延極,說人已經找到了,而且安然無恙。
用過飯後,許晉言就親自帶著關天養去北辰宮,不想李延極已經先一步回來了。
雖說才闊別不過數日,乍見關天養無恙,李延極還是是喜出望外,趨步迎上來,拉著關天養道:“哎呀,關兄弟,你可……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呀!”心頭懸著的石頭這才算是落了下來。
關天養見重極門上下這般關心自己,也很高興,嘻嘻一笑,滿臉的不在乎,抱拳道:“勞李前輩和眾位前輩擔心了,晚輩當真是過意不去得很!”隨著熟悉的人和事佔據了整個心間,在亞空間裡煎熬的痛苦也漸漸煙消雲散了。
李延極先讓他坐下,又讓奉茶,這才說道:“過意不去的該是我。你是我重極門的貴賓,不想在千陽山上竟遭了歹人暗算,差點,咳,說來都是我重極門慮事不周,有疏防範。”
許晉言滿臉的愧然,起手道:“說來都是我的疏忽,還請宗主降罪!”說著,便將頭上金冠摘了下來,朝著李延極高舉過頭,以示請罪。
李延極尚未開口,關天養就連連搖頭道:“依晚輩來看,這事還真怪不著各位前輩。”
李延極何嘗看不出關天養有意為許晉言開脫?但關天養在千陽山上遭人劫持,許晉言就算無罪也有過,必須得到處置,要不然何以儆後來者?也沒有接關天養的話頭,冷冷地道:“你既知罪,我也不從重降罪。先將手裡的事交割一下,暫由文師弟代管,三日後自去清風洞面壁三個月。去吧!”許晉言躬身應道:“謝宗主恩典。弟子謹遵法旨!”將金冠交到蘇千羽手裡,退出了北辰宮。
關天養頗覺有些尷尬,本想替許晉言說幾句話的,但想到這是重極門的內務,輪不到自己一個外人插嘴,只得怏怏不語!
發落了許晉言,李延極又交待龍長征要對疏於職守的弟子嚴加懲處,還要他徹查奸細的來歷,絕不容許類似的事情再發生。見關天養神情尷尬,坐立不安,就笑道:“關兄弟剛才要說什麼來著?”
關天養心下頗有些膩味,但又知道自己膩味的沒有道理,見李延極動問,只得訕訕笑道:“這個,咳,我在想,我在想……”其實他在想李延極為什麼要罰許晉言去思過,思過回來後還是繼續擔任院主之職還是別有任用,這會不會是李延極在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滿腦子的漿糊,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嗯,晚輩在想,三清教為什麼要派人潛伏到重極門呢?有這個必要麼?”將思緒理順了,話也說得順溜了,也就懶得再去想許晉言的事,畢竟都與自己不相干。
“這個麼……”李延極沒想到關天養會問這個問題,頓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且別說三清教在重極門潛伏得有奸細,重極門又何嘗沒有派出弟子潛伏在別的門派?這些雞零狗碎,見不得光的事都涉及到各大門派的核心利益,都是不能擺到檯面上細說的,可關天養已經問起了,再者此事又關涉到他的性命,不說明都不行。就笑道:“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哪個門派不想發展壯大,不想成為天下第一?所謂知己所彼,百戰不怠。一味埋頭髮展自己是不行的,總得了解到人家的情況才行……對了,關兄弟是怎麼逃出來的?那人的情況現在怎樣了?後來又怎麼遭遇上了宮澤?”
對於關天養來說,那一番經歷似乎已經久遠得模糊了。著實費了一番精神才將完整的過程想起,這才細說了出來。他也沒有隱瞞絞殺章月蓉一事,只不過說成是自己故意示敵以弱,誘其深入,趁其不備,一舉殺之。
李延極和眾重極門長老聽了,無不倒吸了口冷氣,你看我,我看你,渾然不敢相信是真的。
李延極驚悸稍定,就道:“關兄弟,神識相鬥,兇險萬狀,稍有差池,便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境。以後萬不可再如此了,萬萬不可……”
亞空間裡無數年的煎熬都挺過來了,關天養自然不會再把這些兇險當回事,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