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行氛圍特別的濃厚,號稱是每家每戶皆有人修行。走在大街上,見到的也都是以穿藍白相間道袍者居多,甚至不論男女老幼,都以穿道袍為榮。
宿下客棧後,關天養就說出去走走。葉煌等人只管護好鏢車就行,關天養去哪是輪不到他們過問的。
一大圈逛下來,除了知道萬法教在地本甚得民心外,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回到客棧後,照舊不管葉煌他們是如何看護鏢車的,回房倒頭就睡。
第二天卯初起床,洗漱用飯,卯正喊號出鏢。在一路飛虎威武的號子聲中,十輛鏢車逶迤出了赤峰縣城,望南的江州而去。
越走是山路越陡峭,葉煌也不時提醒手下人小心。
上一回與關卿雲來江州走的卻不是這條道,自然也就不知江州境內還有如此險峻所在。葉煌說此處是青牛嶺,位於赤峰山西南,山勢並不算高,但是出了名的險。但從赤峰縣到江州府,也只有這條道近,只有一天的路程,若要圖平坦,就得多走上四五天。
關天養也沒心思關注這些,出了赤峰縣城,他就在盤算,會不會再遇著那名萬法教的修行者,若是遇上了,是該硬對硬的鬥上一場呢,還是另作打算。
青牛嶺有五十里,快到正午時,已走了大半,接下來也都是下破路,好走了許多。聽著洪亮的號子聲在山巒間迴盪,並不見有萬法教門下出動的跡象,關天養不免就在猜測上次葉輝遭遇的事是不是偶然,並非萬法教刻意針對於他。畢竟他和萬法教無怨無仇,更沒有利害關係的衝突,人家犯不著這般登鼻子上臉地尋事。更或者是葉輝無意間得罪了萬法教門下,所以才遭來了這場劫難。
走鏢的午餐都是用的乾糧,只有早晚在客棧裡用。葉煌咬一口饅頭又啃一口牛肉,吃得很是香甜,見關天養怔怔地不說話,就道:“關老闆可是在擔心劫道的麼?”
關天養正要答謝,就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隨風飄了來:“看來你們飛虎鏢局的是真想尋死了?!”原本是陽春三月的天氣,正午辣辣的太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就因為這聲音,瞬時讓人覺得掉入了冰窟,骨子裡都是寒意。有那等不濟事的,忍不住打起了寒戰,哆嗦不止。
葉煌瞟了一眼關天養,將手按在刀柄上,高聲道:“何方高人?在下飛虎鏢局副總鏢頭葉煌有禮了!”
“我說過,你們要是再來,就絕不手軟。看來,你們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話聲落,一名道裝青年御風而至,飄飄然有若天神降世,看得一眾鏢師都呆了。
果然是他。
關天養冷靜得很,並沒有當場發作起來——他已經有了盤算,得將這事鬧大,鬧得很大才行。因此就斷不能與青年在此地發生衝突。只是教他想不明白的是,道裝青年明明已有了元嬰境界的修為,緣何還要於一家普通的鏢局過不去?
青年將眾鏢車審視了一眼,嘿嘿地冷笑道:“果然又是懷遠堂的貨。”將手一招,平地裡飛沙走石,對面不見人影,一時間人叫馬嘶,好不混亂。等得風沙止住後,裝在十輛大車裡的鏢箱都不見了,就連青年也不知去了何處。葉煌張皇四顧,叫道:“仙師,仙師呀……”
青年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殺了你們髒我的手,這批貨我姑且收了,看你們拿什麼去賠。以後你們來一次,我就收一次貨……”話聲是越拖越縹緲,直到後來,細若蚊蠅,輕不可聞了。
葉煌的臉成了死灰色。上次葉輝雖然受了傷,可貨沒丟。這一回人沒事,卻將貨丟了,便是將整個飛虎鏢局上下活剮來賣了,也是賠不起呀。望著道畔的懸崖,他真有種想跳下去的衝動。
關天養卻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勒馬走上來,還笑著安慰道:“只要人沒事就好,貨咱們去要回來就是!”
葉煌這才緩過氣來,恐懼地道:“要,怎麼能要得回來呢?”苦喪著臉,只差沒有哭了出來。
“有我呢!”關天養遙望著東邊的天際,冷冷地道:“哪能這般便宜了他們?”
飛虎鏢局上下見他這般說,心情稍定,都圍了過來,計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關天養見他們商量不出個頭緒,就道:“別費腦筋了,先去江州,明兒一早都隨我上赤峰山。要貨去!”押運的貨物丟失,原本該是鏢局的責任,找不回來就只有作價賠償。飛虎鏢局上下都是普通人,又哪裡惹得起玄武九脈的老大萬法教了?眾人見他願意出這個頭,又知他背景深厚,與玄武宮也有交情,無不振奮,皆高聲說縱赤峰山是刀山火海,也願意跟著一道去。
沒有了鏢車之累,還不到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