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聚靈陣,從而使九星元陽鎖徹底地失去了作用。
“不,不對……”關天養一方面是驚駭自己得出的結論,另一方面又發現了更多的疑問,“三個最關鍵的加固封印已經失去了作用,縱是沒有外力的破壞,要不了多少年,別的封印也會因受魔氣的侵蝕而相繼崩潰,犯不著多此一舉,破壞聚靈陣,反倒引得大慈悲寺預先有了警覺。也就是說,這個破壞聚靈陣的人並不是要放出鬼魔,而是為了提醒大慈悲寺:九星元陽鎖已經出了問題,要趕緊修復?”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極大的,心下的驚駭就越巨大,已到了教他不能承受的程度。
白龍見關天養良久不語,滿臉滿眼卻都是震駭之色,頃息間連變了數變,本想一問緣由,卻又擔心關天養不想回答,便強忍住了。
“大師……”關天養在連吸了幾口冷氣後,終於是開口說話了,“我能請教你個問題麼?”
“不敢,施主請說便是!”
“不知大師是否知道……大師應該知道九星元陽鎖的問題到底出在哪,是麼?”關天養原本是想問白龍知不知道九星元陽鎖的問題出在哪,可話才問到一半,見白龍神情篤然,自始至終都無半分慌亂之態,心下驀地一驚,暗叫道:“是了,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能執掌藏經閣幾百年,不論是智慧還是能力,豈是我所能望及的?虧我還當他是個楞木頭……”這才直咄咄地問白龍是不是已經對一切瞭若指掌。他的目光如刀,死死地盯著白龍俊秀的臉頰,分明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籍此來判斷白龍到底知道多少。
白龍知道的遠比關天養想像的更多,不過他沒有料到關天養的反應如此之快,前後不過茶盞功夫就醒過了神來,頓時一怔。
也就是這一怔,讓關天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大師……”關天養捂著臉,語氣中帶著悔恨和痛苦,無力地號叫了一聲後,旋又自我嘲諷地哈哈笑了起來,“我呀……真可笑,差點就以為成了救世之主了。大師,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麼用意,但你不能,不能這樣耍我不是?”
白龍忙道:“貧僧絕無耍弄施主之意……”關天養一擺手,冷笑道:你知道我現在什麼感受嗎?噁心,噁心得想吐!嘿嘿,若不是看在已故白象大師的面上,大師,就憑你這副心機,任你是天塌地陷,還是怎樣,我都已經拂袖走了。”說到此處,轉過身去,揹負雙手,仰望著在天殘月,不無傷感地道:“原本我遇到的和尚個個都還不錯,和善忠厚,慈悲濟世,為了救毫不相干的人,寧願捨棄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嘴上說著,腦海中盡是瞭然的身影。想到了然為制止修行者爭奪靈泉出世異寶,拯救九夏百姓,不惜以一己之力對抗數千修行者和地獄的執法者摩迪迦,最終遭人暗算,生死不明,心頭便痛楚難當,連連感慨這世上到底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吶。“……自然也就覺得和尚都是好人,反倒是道士,特別是玄武宮、三清教、符籙宗和神霄派的這些,個個都是機關算盡,虛偽狡詐之輩,教人噁心得很……唉,瞭然大師說得對,和尚也是人,既是人,就有貪嗔痴恨愛惡欲,我也把你們看得太過於高尚了……”原本還想揚揚灑灑的說下去,可轉念一想:說這許多有什麼用?不用是發洩牢騷,毫無意義。便甩了甩頭,以一聲嘆息為這段話劃上了句號。
白龍一如既往的淡定,甚至連辯解的意思都沒有。見關天養話說完後,他才道:“施主想必已經明白了過來,九星元陽鎖之所以會出問題,癥結既不在魔氣的侵蝕,也不在外力的破壞,而在於封印。諸般事實讓貧僧也不得不懷疑當年軒轅曉峰道友是故意留下缺陷,以至才有今日!”見關天養還是不說話,他又道:“可是軒轅曉峰道友為何要這樣做?不論是他本人,還是軒轅世家,都與敝寺無怨無仇,犯不著為敝寺埋下一個天下的禍根呀?這其中必有不為人知的原因。貧僧之所以幾番催促施主,一則確實是時不我待,再不趕緊修復九星元陽鎖,它便隨時有可能破印而出;二則是籍此機會查出背後到底藏著什麼陰謀,是誰在使壞;第三嘛……算了,施主既不信任貧僧,貧僧又何必多說?”
關天養哼哼地笑了起來,“大師,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
“貧僧不知!”
“第一,假;第二,空!”關天養似乎是要刻意激怒白龍,竟然當場狂笑了起來,“在我看來,也不必什麼一則二則的,只一句話:你不就是想利用我麼?直說多省事?拐彎磨角,既想當,當那什麼,又要立牌妨。可笑之極!”若不是為了給白龍和大慈悲寺留存顏面,他絕不會將那個已經溜到了嘴邊的詞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