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作我的徒弟了。若是隻曉得等著吃現在的,他也就不配當這個天下之主!”
齊世武一斂笑容,頻頻點著頭道:“我明白關老闆的深意了。這番話我一定向三殿下轉告!”站起身來,便說還有公務需要處置,就匆匆地去了。關天養也沒有起身相送。
齊世武才走,夥計就來稟報說通大恆錢莊的掌櫃曾之奇來了。
關天養這才站起身來道:“快請!”在他看來,一省總督也就是個地方官,皇帝的奴才,算不得什麼人才。但通大恆錢莊的掌櫃可就不一樣了,不但執掌著鬼市的命脈,還與他接下來要籌謀的大事有關,自然得客氣些。
曾之奇是個又瘦又矮的老者,留著兩撇山羊鬚,若不是脊樑挺拔,雙眼炯炯有神,怎麼看著怎麼猥瑣。好在兩人已經不是頭一回見面了,自然少了些許客氣。
落座之後,曾之奇就說:“關老闆可是大忙人吶,滿街的商家,誰不想巴結著見上你一面?今兒怎麼有功夫請我來喝茶?!”笑得很是有些詭異,定力不夠,意志不堅者怕是心下已經發毛了。
關天養卻是渾不將曾之奇這點修為放在眼裡,哈哈笑道:“請你這位財神爺來,當然是為錢的事!”
“哦?關老闆可是要存錢麼?”
關天養反問道:“怎麼就不是我要借錢呢?”
“怎麼可能?”曾之奇拍著大腿笑道,“誰不知道關老闆富可敵國?就是千陽山賣掉的那片龍鱗所得之錢款,好多門派一百年也未必能存得夠呢。誰借錢都有可能,唯獨你關老闆不會!”
說起拍賣龍鱗一事,關天養心下就不舒服,但還是乾笑了兩聲,搖頭道:“也不是為存錢的事!”
曾之奇噫了一聲,不解地道:“那可就怪了……”
關天養見曾之奇並不像旁人那樣巴結著自己,頗有些不習慣。便笑道:“我也就不拐彎磨角了。是這樣的,我也想開個錢莊!”
“哦?”曾之奇眼皮一跳,愣著看了半天養好半晌,才笑問道:“關老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曾之奇的反問教關天養心下的不快越發的濃烈了,暗道:“小爺當你是號人物,巴巴地請你來商量,就是看在跟乾坤庭交情還不算太壞的份上,給你個合作的機會。嘿嘿,你倒好,看不起小爺!”也不陰不陽地反問道:“怎麼,我就不能開錢莊麼?”
曾之奇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無狀了,笑道:“能,能,怎麼不能呢?關老闆莫不是想跟我們合作?”
關天養本來是有這意思的,但此時也打消了主意,笑道:“都說人貴有自知之明,我怎麼敢高攀通大恆錢莊呢?請曾掌櫃的來,是想請教一下這錢莊該如何個開法……”
曾之奇也是個精得像鬼似的,立即意識到自己言語上得罪了關天養。本想說兩句客氣話挽回,可想到關天養不過是個毛孩子,就憑著點運氣風雲直上,現在還真當自己當成人物了,當真是越想越氣,暗說:“我又何必跟一個屁孩子一般見識?有了點錢就想開錢莊,當錢莊是地攤麼?”強自振作起笑容,胡亂說了幾句,就說三言兩語是不能說得清楚的,若關天養有空,卻通天恆錢莊觀摩三五天,也就能明白一些關竅了。
關天養已是怒氣大作,卻還是隻能忍著,只是大笑道:“原來這樣簡單,那就好……”又客氣了兩句,便說不再耽擱曾掌櫃的寶貴時間,端茶送客了。
曾之奇一走,他就嘿嘿地冷笑了起來,“好,好得很……”一掌拍下,生生將一張紫檀的茶几震成了齏粉。滿樹的桂花受巨力震動,彈丸一般激射開來,在四周的牆上、窗上、瓦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眼見自己一掌有如此之威力,關天養不禁搖頭苦笑了起來,暗說:“我也是的,這段時間被人吹捧得忘乎所以了,受了這麼一點子氣就按捺不住。看來心性修養還是遠遠不夠……”不免大為被損壞的紫檀木茶几感到可惜。
曾之奇沒興趣合作,那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慢慢折騰了。但他也深知錢莊可不是那麼好開的,單聽陳朔簡略地說了一下,具體該如何操作沒有半點的經驗,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貿然動手非但達不到預想的效果,恐怕還會落個血本無歸。
可事情又不能拖著不辦。左思右想,覺得最好還是物色一個懂得錢莊經營之道的人來,先在身邊參謀贊畫,待一切都摸清了後,再動手也不遲。打定了主意,便教夥計去請史玉柱請來,叮囑他留意物色一個懂得錢莊經營之道的人。史玉柱也沒問關天養要幹什麼,當場應承了下來。
天是越來越冷,幾場陰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