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作嘔吐狀,道:“那樣的男人十有八九都生著豬一樣的腦子!”
楚庸哈哈笑道:“那你可是把天下絕大多數的男人都罵光了!”
“罵光就罵光。不但是豬腦子,而且還臭,臭不可擋!”
楚庸道:“好,臭不可擋。不過至少比這惡蛟的氣息好聞。這回我來開道,你來殿後。”
杜若將手裡的碧玉珠子扔給楚庸,道:“小心著點,我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破洞裡……”
楚庸一頭走進洞裡,道:“只要你捨得不管這小子,想死都難!”
杜若道:“你要是敢丟下他,我絕對跟你拼命!”
楚庸笑道:“好,好,我懂,我懂的……”
洞穴裡非常的光滑,最開始有些潮溼,越走到後來就越乾燥,羶腥味也相對淡了一些。
見地勢漸漸向下,杜若道:“你說,這會不會是通向大江的呢?”
楚庸道:“可能性很小!”
“為什麼?”
“如果我的方向感還沒有出問題的話,我們現在是在向北走,而南邊才是大江。地勢雖然向下,但很乾燥。這說明我們極有可能正在走向這頭惡蛟的老巢!”
杜若的臉色瞬時難看了起來,顯得十分噁心。楚庸雖然沒有回頭,但卻‘看’了個真切,道:“怎麼,怕了?”
杜若哼了一聲,沒有答。
又走了約茶盞功夫,出現了岔洞。
楚庸停了下來,問道:“走左邊還是右邊?”
杜若問道:“左邊是哪個方向,右邊又是哪個方向?”
“左邊是向西,右邊是向東北!”
杜若毫不猶豫地道:“那走右邊!”
“右邊,為什麼?”
“因為這頭惡蛟絕不會笨得把洞打到九夏城去!”
楚庸道:“也有可能會走回我們剛才經過的大溶洞!”說完,還是一頭進了右邊的洞。
杜若正要跟進去,就見楚庸電一般的退了出來,道:“快跑……”拉起杜若,一頭鑽進了左邊的洞去。
轟轟的聲音從右邊的洞裡傳來,顯然是有體形巨大的東西在移動。在這個洞裡,除了那頭惡蛟,又豈會有別的呢?
杜若的心霎時吊到了嗓子眼裡,心下一陣發毛,暗叫道:“到底還是撞上了……”回頭一看,青光照耀不到之處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轟轟的聲響卻是越來越近,好似滾雷般追在後面。
【一百一十九、惡蛟(中)】
突然間,腳下一空,狹窄的洞穴陡然變得寬闊了起來。
往下直墜了約將近二百餘丈,雙腳這才踩在了實地。
藉著青光一看,竟又到了一個更空、更大的溶洞裡。
站穩這後,杜若忍不住回頭一看,見一顆巨大的碧青色蛇頭正從崖壁上垂下來,霍霍地吐著數丈許長的腥紅信子,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她雖沒驚叫出聲,臉色卻也是嚇得蒼白。
頭已如此巨大,身子就可想而知了。
楚庸的眼神雖然冷了下來,但臉上依舊掛著懶懶的笑意,他將關天養從背上卸下,道:“剛才誰說的這傢伙不會把洞打到九夏城去的?”
杜若道:“我不過是按常理來推斷,誰知道它還真把洞往那邊打了!”
楚庸道:“我來對付它!”將關天養交到杜若手裡,摘下了背上的青色長劍。
惡蛟緩緩將身子從洞裡挪了出來,兩人越看越覺得它大得委實不可思議。
到底有多大?
大到兩人靜候了茶盞功夫,惡蛟才將全部身子從洞裡挪了出來。
任何數量化的形容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惡蛟慢慢地將身子盤起,有如山一般高大。兩人抬頭仰望,根本就看不到它的頭在哪裡。
青黑色的鱗片在碧玉珠的光芒照耀之下,顯得倍加妖異。
杜若扶著關天養,問道:“有把握麼?”
楚庸道:“你說呢?”
杜若慢慢地朝後退去,道:“你先,我掠陣!”
惡蛟將巨頭緩緩地垂了下來,腥紅的蛇信不斷地噴吐著,一對幽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杜若。
看著巨大的蛇頭,杜若又是噁心又是發毛,皺眉道:“它為什麼只看著我?”
楚庸道:“因為它看不到我!”說完,長劍嗆的一聲衝鞘而出,璀燦的光華瞬時將溶洞照得大亮。惡蛟這才感知到了危險,將頭對準了楚庸,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