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我看他也沒有福緣……”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來,陳朔就抽搐了起來,表情也顯得很是痛苦。
有弟子驚呼了起來,“呀,他還沒死?”也有人說,“他好像很難受呀,怎麼辦?”到底是有人看不過去,將陳朔抱了起來,下了承天台,朝著別院奔去。
剛到院外,就聽得破空之聲大作。一個個回身而望,見無數道遁光一齊朝著望江坪而來。片刻之後,原來還算寬闊的別院廣場已經站滿了人。
各種服色的都有。
玄武宮的,三清教的,符籙宗的……就連魔道的也有,看得一眾玄武宮弟子頓時呆了。抱著陳朔那人一時緊張,手上一軟,陳朔就滾落到了地上。
陸世元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著昏迷的陳朔,先是眉頭一皺,旋即眼裡閃過一絲異色,故作慍怒地問道:“怎麼回事?趁我不在,你們又打架,欺負新入門的弟子?克謹,帶你這位師弟下去,看看他傷到哪裡了!”
陸世元口中的克謹就是玄武宮的掌門大弟子厲無謹。
追著紫紅光芒最先趕到的都是各派的前輩名宿,修為俱在三百年以上。厲克謹身為玄武宮三代弟子之首,修為不足不過一百五十餘年,卻能和前輩們並駕齊驅,可見其修為之精湛。
“是,師叔!”厲克謹閃身抱起陳朔,對一眾發愣的弟子道:“看什麼?都退下!”就進了別院。
有人道:“奇怪,明明見紅光朝這裡飛過來的,怎麼就不見了?”
陸世元心知關鍵就在陳朔身上,心上雖感到遺憾,但還很是歡喜,至少得到異寶的人是玄武門下。卻故作滿臉的不解,叫過一名自己座下留守在望江別院的弟子,問道:“守中,剛才你可有看見一道紅光飛過來?”
守中道:“好像看見了……”
陸世元喝道:“什麼叫好像看見了?”
守中將頭埋得更低,道:“弟子剛從院裡出來,見守志和劉小奇兩位師弟正和陳朔在爭吵,說陳朔不尊敬師兄。然後陳朔就動起了手來,劉小奇就推了他一下。弟子知道陳朔才剛入門,經不起這一推的,正要上去勸架,隱約看到一道紅光從承天台那邊飛了過去……”
守中才說到這裡,好些人就驚問道:“從承天台那裡飛過去了嗎?”也不等確認,就追了上去。陸世元怒哼了一聲,也追了上去。
【一百八十、盤淵】
見眾人都追了上去,守中這才吁了口氣,趕忙回到廂房中,對厲克謹道:“大師兄,人都走了……”
厲克謹抱起陳朔道:“快,快走!”
守中是個很明白的人,自然知道為什麼要快走,忙去啟動承天台上的飛舟。
旁邊的一眾弟子卻有些納悶,道:“大師兄,為什麼要走?”
厲克謹懶得解釋,就道:“守中剛才說的你們都聽見了?記著,不管任何人問起,都說陳朔是和劉小奇打架,被劉小奇失手震昏的!”
劉小奇就是站在門口的年輕俗家弟子,他很是委屈地道:“大師兄,我沒有……”
厲克謹橫了他一眼,“說你有就有!若是敢說沒有,哼……”快步搶了出去。
劉小奇幾乎都要哭了。玄武門下是禁止私鬥的,違者罰往思過崖面壁一年。他可不想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上三百六十五天呢。
越來越多的修行者朝著望江坪以北追了去,漫天的遁光,咻咻之聲不絕於耳,對於玄武門下弟子來說,簡直就是亙古未見的奇觀。
登上飛舟之後,守中立即啟動了法陣。飛舟迅速爬升,鑽進了雲層。
儘管有修行者注意到了這一幕,也只當是玄武宮運送物資的飛舟,怕遭了魚池之殃,這才避了開去,也就沒有給予太多的重視。
等先前一批趕到的修行者意識到異寶的失蹤怕是跟昏迷的陳朔有很大的關連,紛紛要陸世元交出陳朔時,陸世元白眼一翻,冷哼道:“陳朔是我玄武門下弟子,又沒得罪諸位,憑什麼要交出來?”
班師古道:“憑什麼?憑他身上有鬼!”
陸世元哈哈笑道:“他身上有鬼也是我玄武宮的事,與諸位何干?”趕到的玄武宮弟子越來越多,全都聚在陸世元身邊,隨時都可以結成【玄武七截陣】應對,便是在場的修行者群起而攻之,陸世元也無所畏懼。
眾人雖心有不甘,卻能無可奈何。一個個卻又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玄武宮就這麼好運氣呢?大家爭死爭活,無數的修行者連命都送進去了,都沒能得到異寶,反倒讓遠在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