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上空,關天養辨明瞭地形,指著山腰南側的一處小平臺道:“應該是那裡了!”
杜友逢嗯了一聲,朝著平臺降落了下去。
站在平臺上,只見崖壁青青,哪裡有什麼洞口?
關天養大奇道:“噫,洞口呢?”
慎明也道:“對呀,應該是這裡。關施主快看,那棵樹就是被火燒了的……”關天養側頭看去,見平臺側的古松分明有火燎過的痕跡,越發證實了是這裡沒錯。可為什麼洞口就不見了呢?
杜友逢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起手道:“東海杜友逢,攜弟子晚輩前來拜會,望乞一見!”
沒有人應聲。
杜友逢再喊了一遍。
關天養卻道:“他能聽得見麼?”
關卿雲道:“能的。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見!”
杜友逢還不死心,又喊了第三遍。
終於,嗞的一聲輕響,黑光閃過,露出洞門來,聖尊從洞中飄飛出來,怒道:“我管你是東海的還是西海的,這裡誰都不歡迎……噫,是你們!”目光落在關天養和慎明身上,說不出的憤恨。
杜友逢微微一抬手,昂然視著聖尊,“不敢請教道友尊姓臺諱,在下杜友逢有禮了!”
“杜友逢?哼,飛龍子和騎龍子是你什麼人?”
“是在下師兄!”聖尊一口叫出了飛龍子和騎龍子的名號,杜友逢也頗有些意外,心下不免慎重了起來。
“哦?”聖尊明顯吃了一驚,“如此說來,你就是觀月真人的弟子了?”
“正是。”杜友逢從聖尊的話中就判斷出他有多年未曾在世上行走了,要不然豈有不知道自己名號的道理?‘東海雙璧’的飛龍子和騎龍子名震修行界已是兩百年前的事了,這兩百年來,他們潛心修行,參研天道,很少過問世事。小蓬萊上下事務幾乎都由他一手打理,雖只有長老之名,行的卻是掌門之事。“不敢動問,道友可是玄皇座下?”
聖尊嘿嘿地陰笑起來,“什麼玄皇座下,本座沒聽過。”大袖一拂,一道黑霧卷向杜友逢。
杜友逢卻是動也不動,黑煙襲到身前一丈處,就被一道淡淡的青光攔了下來,化解於無形了。他似乎渾不在意聖尊發起的攻擊,繼續道:“在下聽這兩位小友說,道友在山中煉製屍人,不知可有其事!”
聖尊怒喝道:“幹你何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道友悖行不法,傷天害理,在下自然管得!”
“狂妄!”聖尊大怒之下的一聲厲吼,頓時讓關天養覺得煩惡之極,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反面慎明,卻是卻只是面露驚詫之色,卻沒有半點的不適。關卿雲也只是皺了下眉頭,眼裡盡是厭惡之色。
大吼之後,一連串的黑球飛向了杜友逢。
杜友逢屈指連彈,一道接一道針細的青光飛射而出,每一道青光刺破一顆黑球,黑球一旦被刺破,就會散出一股灰色的煙霧。關天養隱約看到了許多虛幻的身影正慘叫著四處躲藏。
慎明滿臉的不忍,質問道:“你為何要將他們拘禁起來?他們原可以超生的,都是你害得他們成了遊魂野鬼!”
聖尊見杜友逢輕而易舉地破了他的奪魂球,又氣又怒,叫道:“好,很好。”又對慎明道:“小和尚,化城寺的本事沒學到,口氣倒是不小!”抬手一指,一道黑光射向了慎明。
慎明哪裡曉得躲了?
還是關卿雲見機得快,抬手拍出一記【融雪掌】,接下了黑光。嗞的一聲,極陽的【融雪掌】竟然沒能完全融掉黑光,殘存的一縷繼續射向慎明。
關卿雲吃了一驚,搶上前去攔在慎明身前,出指點向了黑光。
這一指名叫【破陰指】,與【融雪掌】的範圍攻擊不一樣,它是從一個點上破開陰氣,具有極強的針對性。
這邊關卿雲化解了聖尊對慎明的攻擊,那邊杜友逢也發起了對聖尊的攻擊。
關天養見過杜若出手,飄然翩飛,有若翠綠的蝴蝶,每一招一式都體現出了少女的曼妙,看著極是賞心悅目。剛才關卿雲出手接下聖尊攻向慎明的一招,體態柔美,有若春風楊柳,一樣的極具美感。杜友逢是他見過的修為最高的修行者之一,動起手來是怎樣一番光景著實令他好生期待,心下甚至忍不住在想:“小蓬萊的招式是不是都這般優美好感,他出手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呢?”
只沒想到的是,杜友逢看上去俊美如玉,氣質清雅,好似一心悠遊于山野的貴介公子,不想一旦動起手來,卻是風雷赫赫。其迅捷,快若閃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