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關天養心下納悶,心說:“這和尚不是說要見我麼?怎麼我來了他卻一句話也不說呢?”念頭才閃,就聽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有些話用心說比用嘴說更好!”
關天養驚得啊了一聲,眼睛睜得老大,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施主不必驚慌,是老衲在與你說話!”
關天養愕然,心道:“噫,明明沒有看到他張嘴,怎麼卻能聽到他說話?難不成他鑽到我心裡去了麼?”
“不然!”了定的聲音又在關天養腦中響起,“此術名為【他心通】。老衲長年僻居於此,少與人言,聲音嘶啞難聽,故以此術與關施主交談。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關天養越發的奇了,心說:“莫不成我想什麼,你都能知道?”
“然也!”
關天養的臉騰地就紅了,心說:“這是什麼法術,太,太那什麼了吧?”
了定突然笑了,“施主心地純善,光風霽月,無有不可對人言之事,何必這般扭捏作態?”
關天養突地想到陳朔說過的‘隱私權’,就道:“你未經我的允許就檢視我心裡頭在想什麼,你這是侵犯了我的隱私權!”
了定搖頭,“非也,他心通者,能讀到的只是未加心鎖之事。私密之隱是讀不到的!”
關天養半信半疑地道:“你誆我吧?”
“出家人,不打誑語!”
關天養輕咳了一聲,用嘴說道:“不知大師召我來,要問什麼話?”
了定道:“煩請施主告知我瞭然師兄的情況,老衲不勝感激!”
關天養道:“你不是能讀人的心麼?我所知道的有關了然大師的情況都在腦子裡,你隨便讀就是!”
了定道:“是,老衲已經知道了。多謝施主見告!”
關天養駭然,“你這麼快就讀完了?”
“是。”
關天養驚得站了起來,“嘿,這可真夠快的……你莫不是在糊弄我吧?”
了定笑了笑,娓娓地將關天養所知道的關於瞭然的事情複述了一遍,“施主,老衲可沒有說錯吧?”
關天養無限感慨,“這個【他心通】可真不得了呀,怕是沒人敢在你面前說謊了吧?”卻又搖起頭來,覺得這法術未免太過於坑人了些,簡直類於邪術。
了定道:“也未必。有那一等人,說起謊來連自己都相信是真的,老衲自然也就分辨不出來了。”
關天養奇了,笑問:“有這樣的人嗎?”
“自然是有的。老衲今天請關施主來,另有一事相求!”
“有事相求?”關天養見了定說得如此鄭重,心事此事不簡單。心念一轉,故作輕鬆地一擺手,“老和尚,有什麼事你直說就是。不用拐彎子!”
了定合什起手,宣了起佛號,“煩請關施主在回九夏時,帶老衲一道同行!”
關天養哈哈地笑了起來,“老和尚,你逗我麼?”他實在不敢想像,瞭然的師弟去九夏城還需要他來帶路,這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嘛。
了定卻是眉頭一揚,“這話怎麼講?”分明是滿臉的不解之色。
“你一個大活人,莫不成還找不到九夏城在哪裡麼?”
了定無奈地苦笑了起來,“老衲一生從未離開過九華山,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若沒有施主一道同行,老衲當然也可以到達,但卻不知要要費上多少功夫。”
關天養見了定神情鄭重,沒有半點作偽之狀,頓時大奇,“你的意思是:你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離開過九華山?”
“倒也不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了定不勝唏噓,“上次離開已經記不得是什麼時候了。再說,我也沒有去過九夏城。這路也不知道該怎麼走!”
關天養衝了定豎起了大拇指,“了不起……”說出這三個字來後,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我看你法號不該叫了定,該叫了不起才是。看你的樣子,少說也有幾百歲了吧?連路都不知道怎麼走,這事說起來誰信?”
了定笑而不語。
“看來我是不答應不行了?”關天養著實不敢想像帶個老和尚在身邊叫什麼事,當真是哭笑不得。
“非也,老衲並沒有強求的意思。若是施主有所不便,老衲另尋他人就是!”
關天養不解地問:“你的徒子徒孫這般多,為何不找他們,卻尋上了我這個不相干的外人呢?”
“他們與老衲一樣,大多數都沒出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