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養嘿嘿地道:“這個容易。好,你先叫吧!”
“可說準了,你一定得教我,不準耍賴!”
關天養白了她一眼,道:“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好東西,我肯定不耍賴!”
顏憶白鼓起勇氣,蠕動嘴唇,卻是怎麼也叫不出來。
關天養看著她,滿臉的期待笑容,見顏憶白總是叫不出口,就道:“叫呀,怎麼不叫!”
顏憶白看了他兩眼後,終於輕聲道:“大哥哥……”卻是有若蚊子叫一般。
關天養明明聽見了,卻故意問道:“什麼?沒聽見!”
顏憶白的臉騰地一下紅了,道:“我都聽見了……”
關天養連連搖頭道:“跟蚊子叫一樣,你自己聽得見嗎?”
顏憶白不免有些惱羞成怒,道:“好,這下你聽清楚了。大哥哥……”
這一嗓子是含憤叫出,大老遠都能聽見,更別說是站在面前的關天養了。
【二百四十七、傀儡人兒的強化】
關天養哈哈笑道:“好,這回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顏憶白卻是眼眶一紅,扭身跑回閣子裡去了。
關天養緊跑幾步,拉住她道:“你這是做什麼?好像是我欺負了你似的!”
“難道不是嗎?”顏憶白的雙眼裡已經蘊滿了淚水,眼看著就要滾出來了,“明明人家比你大,憑,憑什麼得我,我喊你大哥哥?”說到這裡,淚水汩汩地滾了下來。
關天養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但依舊笑道:“不就是個稱呼麼?至於委屈成這樣?”
顏憶白抹了一把淚水,泣道:“那你,那你為什麼不叫我大姐姐?”
關天養強忍著笑意,安慰道:“好了,別傷心了,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麼似的。你若不高興叫,那就不叫嘛!”
顏憶白哼了一聲,別過臉去,道:“我才不像你那麼無賴,不就是叫大哥哥麼?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關天養連忙賠笑道:“是,是,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是要學劍法來,來,我教你!”
說是教,其實關天養也是邊教邊領悟,邊教邊修改,以至於才教了個開頭,顏憶白就質疑道:“為什麼又不一樣了?你是不是不想教我?”瞪大了眼睛,嘟起了嘴,一副將要生氣的樣子。
關天養覺得這丫頭鬼心思實在有些多,有時候聰明得令人難以置信,有時候又愚笨得讓人頭疼,無奈地道:“你怎麼就不懂呢?真正的劍法是沒有固定的套路,有如行雲流水,自在變化的。難不成你與人對敵時,還會照搬套路,原模原樣的使出來麼?”
顏憶白悟性很是不錯,就是有時候腦筋有些死,不容易轉過彎來。關天養雖這般說,她心下依舊疑慮重重,道:“可是,套路都練不好,又怎麼能變化?”
關天養嘿嘿地道:“人家的劍法是以套路為基礎,我的劍法卻是以劍意為基礎。明白麼?”
顏憶白哪裡又是那麼容易矇混過去的?雖有些天真,欠缺閱歷,但畢竟是李延極親自教出來的徒弟,見識都是有的。若不是看關天養的劍法著實有些神妙,她早斷定關天養在捉弄於她了。重極門雖不擅劍法,但對門下弟子劍法的教導卻是從來不含糊。以劍意為基礎的劍法也不是沒有,但顏憶白著實不相信關天養年少如斯,劍法的修為就已經達到如此高度,是以較剛才越發的懷疑。問道:“你的劍法為什麼要以劍意為基礎?”
關天養拍著胸脯,不無得意地笑道:“因為我的劍法是最高明的劍法。”
顏憶白終於忍不住嗤的一聲冷笑了起來,哼了一聲道:“贏得了我就算最高明的了麼?”
關天養見顏憶白竟識破了自己在吹牛,臉皮微微地發起了燒來。見顏憶白滿臉的不以為然,自尊心不免大受刺激,也冷了臉色,冷冷地道:“這跟贏不贏你沒關係。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李前輩。”
見他又搬出了李延極,顏憶白一怔。將他的劍法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暗道:“師父待他不同於尋常之輩,魯師叔還有蘇師兄、申師兄他們也對他大加誇讚,說他天賦異稟,是罕見的少年英才。想來是有些過人之處的!”這才疑慮漸消,繼續學了起來。不過十幾招下來,她就從關天養講授的劍術之道中悟到了法術的應用,還忍不住問關天養這樣理解對不對。關天養愕然,抓耳撓腮地道:“這個……對不起,我不懂法術。單是從道理層面來看的話,一法通,萬法皆通,沒有不可以的!”
顏憶白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