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他一頭,連道宗掌教玉虛真人,佛宗首座真覺大師,都是不敢出此狂言。
面對這樣的人物,縱楚尋身懷各種絕技,若無一腔熱血、一股銳氣,他也是根本無法作為。
許多人,許多玄修,光是絕巔強者的一道威壓也足以讓他們顫顫發抖了,楚尋之所以能夠面對青霄皇、玉虛真覺等人而不卑不亢,靠的也絕對不是自身背景那麼簡單,若無銳氣,他根本做不到。
相比之下,如果把韋紹寧拿出來放在青霄皇面前,對方的一個眼神,估計就會讓其四肢痠軟,更遑論與其爭辯對峙,互不相讓了。
因此,楚尋很希望能夠保持住這一抹銳氣,銳氣這東西,聽起來貌似和玄修沒什麼關係,但和搏殺卻關聯很大,就如同膽子大小是一個道理。
舉個活生生的例子,胖子胡勇為靈溪巔峰修為,但如同把他和佛宗鏡空,也就是鏡圓的那個師弟放在一起,兩人實力相近,最後勝者是誰恐怕想都不用想,無他,只因胡勇膽怯,他不敢與人爭鬥,這樣一來即便他有天河境的能力,恐怕也連靈溪中期都發揮不出來,更別提他本就是靈溪巔峰了。
其實許多玄修都是這樣,太惜命,不敢挑戰,否則很多人可能都會有越階搏殺的能力。
此刻楚尋面對的就是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的神海大能,而且他的邪修之法出自道宗正統衍化,可以說頗為精妙,楚尋想要勝他本就是難上加難,若是再失去這一抹銳氣,那恐怕就連活著走出去都是個問題了。
當然了,他現在的逆境也是自己給自己造成的,如果不去管赤面大漢,這陰陽光幕倒也不至於把他逼的如此狼狽,只是,他不知為何就動了惻隱之心,也許赤面大漢不是什麼好人,但在白鷹衛兵舍的時候,他對往事的敘述卻讓楚尋很是佩服,作為一個男人,楚尋在他身上看到了男人該有的擔當,更看到了許多人都不具備的莫大的包容。
而且,要知道的是他並不是一個好脾氣,從他那戾氣橫生的臉龐便能看出一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能夠為了兩個如此惡劣的親人而一直忍讓並且付出,從某種層面上來看,他是如此的偉大,以至於不應該就這般悲哀的死去。
在楚尋眼裡,人的好壞並不能透過一些簡單的事情來予以斷定,好與壞在每個人眼裡都有自己的看法,就如同他自己,說他是好人,可他難道就沒有暴戾喋血的一面麼,就如同胡萬,說他是壞人,可他不也為了和楚尋的兄弟情忍受了許多麼。
所以,這世界上好與壞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區分的,楚尋看的,是一個人的人性,只要人性還沒有沉淪,那麼他便不是壞人,即便這個人的身邊縈繞著諸多流言蜚語,楚尋也不在乎。
換言之,如果一個人的人性已經泯滅,那麼就算他手無縛雞之力,楚尋也絕對此人該死,且萬死不辭。
這便是他對善惡的看法,也是他決定要救赤面大漢的原因,一個能夠為了身邊的人如此付出之輩,他絕對不應該飽含怨氣的死去。即便是死,他也應該讓這口怨氣抒發出來,心平氣和的死去。
想到這裡,楚尋銳嘯一聲,那股子埋藏在骨子裡的銳氣頓時發散出來,他在撤去不動如山式的同時,先天魔氣瘋狂的湧入赤面大漢體內,瞬間將其身體裡的所有玄氣盡數腐蝕,連同氣海,也沒能避免。
同時,楚尋橫移三步豁然而出,在將赤面大漢擋在身前的同時,也向江湖賓客發動了攻擊。
寒嘯劍在並不算狹窄的房屋裡迸發出金藍色的光華,如同一輪皓月乍然升起,瞬間將整個屋子都給照亮。與之同時,寒霜劍氣猛地一凝,一道巨大的冰稜立刻橫探而出,直接向江湖賓客碾殺而去。
那邊,江湖賓客冷笑連連,凝手間再度打出一輪陰陽光幕,許是他只會這一招,連續三次竟然都是打出陰陽光幕。
不過,人家並不怕招式用老,一招就一招,攻防兼備,倒也威力很強。
寒霜劍氣所凝聚成的巨大冰稜與那陰陽光幕一撞,登時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同時立刻崩潰開來,冰屑四處飛濺,一時間將整個屋子都打的千瘡百孔。
這動靜鬧得太大,以至於把清荷為了方便辦事而遣走的那些侍衛都給驚了過來。只不過他們沒等靠近庭院,便是感覺到無比的寒冷,同時還隱約可見總統領大人的府邸光芒閃爍,陣陣地動山搖般的震顫感連續襲來,幾乎讓他們立足不穩。
“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大人練功走火入魔了?”
侍衛們一陣驚愕,在他們看來,總統領大人乃是在整個外邦城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