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努著小嘴往人身上去湊,簡直就是一副奴性的樣子。這一幕直接讓赤面大漢震怒,他再也忍受不住,陡然出手,玄氣化成一條有形之刀,向清荷劈斬而來。
本來,他覺得姦夫淫婦罪狀等同,但見識到剛才清荷的舉動之後,他幡然醒悟,有很多人,過被他殺掉的,那些傳聞中與清荷有染的人,很可能過錯不在他們。
清荷長得很美,人如其名,清純脫俗,可越是這樣,她骨子裡的浪蕩卻越深,像這樣的女人,一旦想去勾引一個男人,幾乎沒有失手的可能。
從今天來看,事情貌似就是這個情況,那江湖賓客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故而絕對不會是老早就相識相好,無非是今晚一夜之間的事情,且多半是清荷寂寞難忍,或者浪蕩發作。此事,兩人都該死,但要論根源,還得是清荷的問題。
當然了,以赤面大漢的秉性,他是不會放過一個玩過自己女人的傢伙的,但現在在眼裡,整個世界就都只剩下清荷一人,但這並不是愛,而是恨。
彷彿,整個世界都可以與他無關,但這個背叛了他且毫無廉恥的女人,卻必須要死。
不過事情的發展並不順利,赤面大漢的怨氣沒能成功釋放,玄氣之刀劈到近前,那江湖賓客卻是手掌一劃,一道光幕便出現在床榻之前。
那光幕黑白分明,兩條陰陽魚快速遊走,如果只看表象,倒也頗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楚尋見了便是冷笑一聲,暗道此人還是個道宗分支的孽障。
所謂孽障,倒也不僅僅因為楚尋對道宗頗有敵意,而是即便拋開這一條來說,叫他一聲孽障也不無道理。當今的道宗固然可恨,但縱觀歷史長河,以前的道宗簡直可謂正義之代言,他們的功法清正寧和,多以修心為主,但此人之功法明顯和道宗功法大有關聯,因此說他是道宗分支的餘孽,也是不無不可。
要知道,道宗在創立之初,天下唯有一家。但後來隨著日月變遷,一些無法登上道宗掌教大位的道人便開始產生了二心,他們有強大的能力,有遠大的抱負,每天每夜都想著開宗立派流傳千古,自然不願寄人籬下去做那勞什子太上長老。
在這種思想之下,道宗出現了無數的分支。任何宗門想要發展壯大,分支倒也是必不可少的。只不過道宗的確因此而發展起來,但毀掉他們名譽,甚至致使道宗走上歧途的起點,也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根據楚尋在歷史書籍上得到的資訊來看,道宗在大規模發展分支的開始之時,所有分支修習的還都是道宗正統玄功,但隨著時日漸久,各分支之間互相攀比爭鬥,再加上總教管理不善,慢慢的便有很多分支動了歪心思,開始研創各種詭邪路數。
從彼至今,放眼九州歷史上那些名動一時的邪修門派,竟是許多都和道宗分支有著莫大關係,就連赤魔宗的起源都和道宗分支多多少少有些瓜葛,有此可見,當年的道宗是何等強大,而道宗產生的敗類,又擁有怎樣的影響力。
時至今日之道宗,在玉虛真人的統御之下,道宗正統越發低迷,以至於他必須要透過某種有違道宗先賢所創立的規矩才能繼續發展下去,諸如此等情況,只能說道宗之不幸,道宗之悲哀。
不過話說回來,那些演變為邪修的道宗分支創始人也的確很有能力,他們的穎悟和妙想如果能夠放在正途,也未必就不會是一個開山立派流芳千古的偉大之人。
諸如眼前這江湖賓客,他所使出來的手法便是陰陽之道,所謂大道陰陽,這句話在道宗體系裡廣泛流傳,陰陽與五行之術,也是構建道宗玄修體系的根本所在。
砰的一聲,玄氣之刀劈在了陰陽光幕上,猛烈的玄氣波動使得整個房屋都振動起來。
清荷躲在江湖賓客身後,嚇得身子一顫,望向赤面大漢的眼神裡,竟然也產生了無比的怨毒。
赤面大漢不傻,自然能夠看出她眼裡的神色,於是嘶聲問道:“你,竟然還在怨我!”
“怎麼,難道我不該怨你,你都要殺我了,我還不該怨你?”清荷不忿的回應道。
這時候江湖賓客卻是冷笑一聲,伸手把清荷的頭往自己胯間一按,道:“不用管他,有本座在,他動不了你,繼續繼續。”
“你!”赤面大漢氣的險些噴出一口老血,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更主要的是,清荷壓根就沒有反抗,反而很是順從,很是樂意的按照人家的說法動作起來,且一副津津有味的享受模樣!
“給我去死!”赤面大漢再度暴吼一聲,旋即雙手連動,瞬間便凝聚出一個玄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