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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說服力,張惠有花不完的金子,但他卻沒有一丁點的全力,敗壞著良心欺負欺負百姓是他的極限,要是敢跟王侯子弟面前嘚瑟,保不齊的鋃鐺入獄,財產盡數充公。

便是在這種差距之下,人家那花旦也不曾為權勢所傾,她就是喜歡唱戲給人聽,談曲子給人聽,要的是懂她的聽客,而不是聽琴的時候上下瞟著她滿身的嫖客。

當然了,這些張惠都不知道,他也沒接觸過那麼高等的階段。不曉得有一種人天生便擁有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氣質,那女子便是,據說從她出現至今,多少王侯子弟苦苦追求,人家也沒說主動巴結一回。

人和人的差距便在於此,有的生於淤泥卻清蓮不妖,有的生於蓮臺,卻汙濁不堪。

張惠呢,他屬於生於汙濁,一直汙濁,裡裡外外都是汙濁,這便沒救了……

閒話少提,且說他一路上紅光滿面,見到些美妙女子便拋扔金銀,見到些行腳商客便停下來與人攀談,談來談去談的並不是話,而是錢。

因為他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就那麼過了兩個時辰,一路上怎麼著也得白扔了萬兩黃金,但無所謂,他不在乎,有的是啊,在乎那一點幹什麼呢。

夜晚來臨,天色黑沉下去,張惠卻琢磨著要不要繼續趕路。

這絕不是他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而是他覺得眼前這家驛站有點破啊,不符合他大富豪的身份。

呀,這裡面亂糟糟的,什麼人都有,你瞧瞧那摳腳丫子的粗鄙漢子,再瞧瞧那幾個不知道被人包下的正自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還有那邊,那個帶著孫女的老農,這都是些什麼人啊,身份也太卑微了。

他們有錢嗎?

張惠在如此作想的時候還如此自問。

呵呵,他們沒有,怕不只是沒有,見都沒見過大爺袋子裡萬分之一的錢財吧!

鄙視的瞅了一眼端酒送菜的跑堂,張惠來了能耐,“你,就你,來來來。”

“這位爺有啥吩咐。”跑堂過了正常的工作時間,滿心的不樂意,雖嘴上的叫法沒啥問題,但語氣著實不好聽。

“咋跟爺說話呢,掌嘴!”張惠把眼睛一豎,臉一橫,作勢便要發怒。

他發怒,但他不動手打人,這也不是他文明,而是他覺得以他現在的身份,打人都不能親自動手,否則太掉價了。

“你咋那麼狂呢,你說掌嘴就掌嘴啊,憑啥?”這跑堂年歲不大,脾氣也挺臭。

張惠就不樂意了,什麼東西,也敢跟老子叫喊?

“來來來,叫你掌櫃的出來。”張惠把腿往條子凳上一放,吼道。

“出去了。”跑堂厭惡的抽他一眼,又道:“你要吃飯,就趕緊點,你要住店,就趕緊訂,你要是找茬,信不信小爺抽你丫的。”

臥槽!

張惠騰的站了起來,我說這小子怎麼如此放肆,原來是掌櫃的出去了就不好好幹活是吧,當然了,這還是次要的,他竟敢跟大爺這般對話,是腦袋讓驢子踢後,又被門扇夾扁扁了麼?

眼看著張鶴站起來,那小跑堂也不甘示弱,擼胳膊挽袖子,當場就擺出一個架勢來。

架勢擺的好看,下端紮實,上端也帶著那麼一點兒靈動的勁兒,看起來像是練過。

張鶴慫了,真動手他倒也未必打不過這小孩牙子,就算練過,他憑多年的街頭鬥毆經驗,也是有取勝之道。

但他不能打啊,打輸都不用說了,就算打成平手,他著臉也丟大發了。

吧唧。

當場就是一張千兩金票排在了桌子上,張惠面帶得意環目四顧,道:“諸位,這小跑堂的該是幼年死了爹孃,沒人管沒人教,我張爺仁義,今天看不過眼去了,覺得小孩兒不教以後就廢了,長大那就是人渣啊。這兒,有一千兩黃金的金票,安泰錢莊的,南地通兌,誰幫我教教他怎麼尊敬長輩,誰就拿了這錢。”

張惠是以前是街頭地痞,這幾句話說的倒是挺有一種江湖範兒的,接下來他就等著屋裡這幫人擠破腦袋搶金票了。

據他分析,眾人會一起動手爭先恐後的搶奪金票,搶之不到,便會率先對那小跑堂動手,意圖先打了人,然後再過來領賞,這叫貨到付款。

不過他預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不是沒人搶金票,而是沒人敢動。

因為不知何時,張惠的背後就突然佔了一個人,此人是個中年男子,小跑堂見了便喊上一聲掌櫃的。

哦,是掌櫃的回來了。

看這意思還是個玄修,有點頭疼,好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