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代替他。 。。”
實際上她再說第一遍的時候眾人便有所猜想了,之所以詫異是不太明白阮琳為何要做出這個決定。
似乎是看出了眾人的心思,阮琳那張因傷勢而煞白的俏臉上竟然泛起一絲紅暈,但語氣卻很堅定的說道:“不僅要代替他,等他傷好之後,我還要嫁給他!”
轟!
每個人都腦海中都好像引爆了一顆炸藥,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都流露出一種聽錯了的神情。
“也許你們無法理解,我也不想和你們解釋,不管你們信不信得過,不管寰風對我是什麼看法,這件事,我已經做出決定,且會當做畢生追求的目標。”阮琳抿著嘴,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放蕩成性的蓮花宮媚術宗師,而是一個用情至深的孤獨女子。
“我信。”
楚尋突然開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相信這個就在不久前還與張松溪為伍的惡毒女子,但他就是相信。
當然了,嫁給寰風這件事還得當事人親自抉擇,但阮琳暫時代替寰風的位置,他作為客棧公子,卻是能夠決定下來。
不為別的,就為方才阮琳眼眸中閃過的那一縷熱忱和堅定,楚尋知道,她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想為寰風完成寰風不得已而無法完成的事情。
“幫你們殺掉辰王,這樣,我在你們眼中是否就可以洗白了?”沉默了一會兒,阮琳突然怯生生的問道。
用怯生生形容也許不太貼切,但她的語氣便是那種感覺,好像是在擔心自己的過往永遠都無法被楚尋等人接納,更像是在心底期盼著有朝一日她能夠為眾人所收容,不帶偏見,不帶敵視的接納在這個集體當中。
準確的說,應該是阮琳希望她在將來的某一天,能夠以寰風妻子的身份被楚尋等人認可。
“世間善惡無從分辨,我知道你之前曾殺過很多人,我也是,他們都是。”楚尋引著阮琳掃過眾人,頓了一下,又道:“殺人分很多種,因情、因仇、因欲、因利,這都無可厚非。我殺的人中有許多也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輩,其實很多時候靜下心來想想,何謂道義,真的難以盡述。”
這句話從客棧公子口中說出,所有人都是楞了一下。唯獨阮琳沒有,她的眸光開始明亮,她似乎看到了被接納的希望。
“你要記得,勢力紛爭中永遠沒有對錯,只要你殺的不是無辜之人,那便不算惡行。”
“我懂了。”阮琳輕輕點頭,雖輕,但很鄭重。
“好了,兄弟們也別歇著了,厄難剛過,大夥雖然疲憊,但也得先把犧牲的兄弟們好好送走才行。”楚尋掃了一眼凝金結界消散的地方,不久之前,那裡還站著很多活生生的兄弟。如今一轉眼,他們已經連屍首都沒能留下,只剩一蓬金粉早已消散空中了。
眾人聞言紛紛面露肅然,跟隨著楚尋跪在地上,誠心誠意的為死去的兄弟們禱祝起來。
……
由於張松溪的原因,在楚尋等人到來之前亟城便已經成了一座空城。當然,這所謂的空城指的不是城中空空如也,而是城中駐軍早已被張松溪逼迫著守將勒令遣散,所以楚尋他們便也無需費力奪城,直接就刻駐紮其中。
次日,天清氣爽萬里無雲,和煦的陽光從天上傾灑而下,罩在了亟城之中,照在了城頭楚尋的身上。
在楚尋身邊,肅卻安靜的站著,此刻他們正遙望遠方,誰都沒有說話,心裡不知想著些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兒,肅卻先開口了:“統計過後,昨夜一戰折了三百多名兄弟。”
楚尋點了點頭,這個數字在他的預想當中,因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此刻也沒什麼特別反應。
“據下一城還有多遠?”
“三百里,全速行軍兩日可至。”肅卻回答過後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據說亟城東南荒山能夠直抵龍骨城。”
聞言,楚尋皺了皺眉,如果這個說法屬實,事情反而變得不簡單起來。
以辰王的謀略,他怎麼可能放任這條捷徑被人輕易發現?
“你覺得,我們該繼續穩紮穩打的推進,還是冒險直抵龍骨城?”楚尋問道。
“冒險,直抵龍骨城!”肅卻的語氣很是堅定。
楚尋看向他,靜待下文。
肅卻沉吟一聲,嘆道:“其實冒險的說法根本就不成立,如昨夜一戰,戰前誰有知道會有如此慘重的損失,現在南地已經不只是單純的南地了,摻雜在這裡面的勢力太多,一個張松溪就險些讓我們全軍覆沒,公子且想想,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