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今晚陪我。”
楚尋指著門口一個始終沒有開過口的姑娘說道,經他觀察,此女應該是剛入行不久,並沒有像其他妓女那樣主動吆喝放蕩無恥,而且沉默的人一般都比較細心,從她嘴裡應該能夠聽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姑娘一愣,旋即眼裡流露出害怕和厭惡的神色。害怕佔據主導,厭惡雖然也很多,但卻隱藏的比較深。
透過這一個微不足道的眼神,楚尋便明白了此女為何會出現在妓院之中。害怕說明她還未經人事,厭惡說明她並不喜歡這行,綜合而言,她極有可能是被強行擄來的,在這種年景當中,拳頭就是硬道理,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姑娘,人家將怎麼擺佈就能怎麼擺佈。別說抓到青樓了當妓女,便是當街打死,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夠主動不夠騷,也就你這老頭能看上她了。”龜奴也沒瞧起楚尋,很顯然他是在評價者那位姑娘。
楚尋斜覷他一眼,問過價錢之後從懷中逃出銀兩,這位姑娘一晚上是三兩銀子,楚尋足足給了三十兩,也就是十倍的價錢。
此舉有兩個用意,第一,他要彰顯自己的財大氣粗和深藏不漏,因為他現在是一副普通老者的模樣,所以很有必要讓那位姑娘知道自己能夠帶給她一線希望,如此一來才有可能得到更多也更真實的訊息。
第二,不為別的,就為那讓那龜奴知道知道,人不可貌相。
龜奴一愣,旋即趕緊換上一副笑臉:“爺,您二樓請。”
“哪層最好?”楚尋冷聲問道,這座花樓規模不小,佔地十幾畝,足足蓋了七層。
“自然是七層最好,但七層您去不得,那裡都是給……”說到這龜奴壓低了聲音,同時以手上指,神色鬼祟。
楚尋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豪華的七層是專屬於黑水城裡的控權者們的,不管你有多少錢,都是不行。
點了點頭,楚尋又道:“那就六層。”
他必須要儘可能的接近赤木靈,既然七層不行,那就六層,反正一層之隔對於他那強悍的感知力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六層……你這點銀子……”
楚尋聞言微微皺眉,龜奴說的是您這點銀子而非銀子不夠,這說明想住六層需要花費的銀兩要遠遠超過三十里,而楚尋懷中只有三十兩銀子,這還是之前放在儲物戒中的,畢竟他在以往從未為銀子發過愁……
尷尬的輕咳兩聲,“二樓就二樓吧。”
旋即,在龜奴的引領下,楚尋帶著姑娘來到了二樓。經過此事,龜奴便不再像剛開始時那麼尊重楚尋了,因為他認識到這老頭也就三十兩銀子的水準,之前之所以要換副臉色,是因為楚尋直接出手給了十倍的價錢,但現在看來,他也就是打腫了臉充胖子而已。
“老傢伙,輕點折騰哈,這可是個雛兒,別怪我沒告訴你,咱們這兒的客人要是把姑娘玩出了問題,那可是要賠錢的。”龜奴鄙夷說道。
“什麼樣的問題才算問題?”楚尋皺眉問道。
“嘿,你個老東西,沒事拿我開涮呢啊?”龜奴面露狠色,實際上這次真不怪他,畢竟楚尋的問題有點不太妥當。
不過楚尋自然不是為了和他抬槓,他之所以要問,是因為他剛才看見了赤木靈隨便打人,現在他想知道,差點把人打死都不算問題,還有什麼能算問題。
說直接點,他現在已經有些看不慣了,這群惡棍欺軟怕硬唯利是圖,讓他很是不爽。
“除了人命,其他的還算問題麼?”楚尋並沒有立刻動怒,因為他還要觀察赤木靈,有賬等觀察完之後再算。
“放屁,這姑娘身子弱,你把她開了苞很可能使得她大病一場,這病,便是問題,藥錢,也得你出,懂麼?”龜奴有些不耐煩了,實際上這是他們欺負那些沒勢力的嫖客的手段,換句話說就是訛,硬訛。
見得龜奴如此直接的說出來,楚尋冷笑一聲,這廝是壓根就沒瞧起自己啊,如果自己只是個尋常老頭兒,估計現在想要離開都不行了,除非不要那三十兩銀子了。
“我很好奇,你們家能在戰亂之中做這麼大,背後是靠著誰?”楚尋問道。
龜奴從楚尋的眼中看到了不服,這是楚尋刻意表現出來的,雖然龜奴並沒有瞧得起他,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將後臺搬出來了。
只見他一副狗仗人勢的神情,笑謔道:“也不怕跟你明說,反正這是黑水城人盡皆知的事情,咱們是太守夫人的營生,你要是有什麼想法,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跟你說句實話,今個兒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