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抿著茶,一邊說道。
“大膽!竟敢在聖上面前如此放肆!”早有侍從看不下去,實際說是想拍辰王馬屁比較準確。
聽得此言,辰王卻並未阻止,他也想看看,這自稱張某的高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姓張,提醒肥胖,絲毫不把辰王放在眼裡,此人還能是誰,赫然便是當日敗在寰風禁錮絕技之下的暗影衛總衛大人,張松溪!
如果不是受制於人,他對青霄皇朱易都不會放在眼裡,更何況辰王,更何況辰王身邊的一個侍從?
“這人那,最怕的就是嘴賤,所謂禍從口出,想必你應該聽過吧?”
張松溪如閒話般說著,恰好茶杯邊緣沾著一滴水珠,只見他隨意一撥,那水珠便不見了蹤影。
當然,不見蹤影只是針對那名侍從而言,辰王在旁看的可是真真切切。水珠內裡金芒一閃,直接打入了是侍從的頭顱。
不過,侍從並沒有立斃當場,甚至連呼痛都沒有,而那水珠也是消失不見,也沒有在侍從的頭上留下傷痕。
“聽過如何,沒聽過又如何,難不成在聖上面前,你還敢造次不成?”侍從狐假虎威,一副得志神色。
此人是最近被辰王選在身邊的,之所要選他,就是要因為他善於溜鬚拍馬,能夠讓辰王高興。當然了,辰王可不糊塗,此等小人他並不重視,把他留在身邊也完全就是因為聽他說話舒心而已。
“何謂造次,這,算不算?”張松溪語氣依舊淡淡,而後便是笑著打了個指響。
啪的一聲,指響清脆,但比這更清脆的卻是侍從腦袋裡爆出的脆響……
紅白齊濺,血霧噴飛,先前打入侍從腦袋裡的水珠突然炸裂,將侍從命斃當場。
見狀,辰王卻是微微點頭,繼而拍手笑道:“好厲害的手段。”
“見笑。”張松溪端茶再飲。
“高人此番前來,絕不是為了品本皇的好茶吧,有何來意,不妨直言。”辰王開門見山,如果他只是重創或者並沒有斬殺那名侍從,辰王就可以肯定張松溪有心投靠自己。畢竟,辰王這裡是出了名的不留廢物,不縣露出能讓辰王滿意的能力,這口飯肯定混不到嘴裡。
但是,他直接殺掉那名侍從,而且是如此殘忍的虐殺,可就太不給面子了。
這說明他此番前來並不是為了投靠,而是有其他目的。最起碼,在他心裡,辰王不夠分量!
“你也別一口一個高人的喊著,其實你怎麼想的,張某心知肚明。不過既然你如此爽快,那張某也就明說了。”張松溪轉視辰王,一字一頓道:“楚尋,張某得帶走。”
聽得此言,辰王眉峰一寒。為了今天,他已經等了太久,付出了太多代價。
自打楚尋和朱佲踏入南地一來,一路上幾乎勢如破竹,不管鎮南關那種大關隘也好,亟城那種小城池也罷,都幾乎沒有什麼本質上的抵抗便被破城。這是神秘少年的要求,辰王不得不從。
但,如果因此就認為辰王只是在迫於壓力放棄防守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其實,早在從安插在皇庭的眼線那得到南征訊息的時候,他便已經做好了安排。比軍力,他比不過皇庭。比玄修,他比不過客棧,但,他有算計,有心計。
而這算計的發起點,赫然便是沒有任何人注意的朱誠!
以看似不敵的手法放棄南地諸城,使得朱佲和楚尋兵臨城下,他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讓朱佲和楚尋認為龍骨城必破,為的就是今天!
困殺楚尋於龍骨城中,全殲朱佲軍團於龍骨城外。這場長日持久忍辱負重的算計,今天終於將要實現!
如果這時候有人跳出來搗亂,辰王絕不會輕饒,就算最後無力阻止,他也還有最後的,玉石俱焚的一手。
引爆城中的毀滅大陣,讓所有人都葬送在這龍骨城中!
所以面對張松溪,他驚卻不怕,早在叛離皇庭之初,他就已經做好了有朝一日城毀人亡的心理準備。
“楚尋,你帶不走,除非,是一具屍體。”辰王沉默片刻,寒聲說道。
張松溪聞言皺了皺,旋即卻是呵呵一笑,道:“我想你是誤會了,張某並不是要救楚尋,而是需要他來完成某項任務。如果你執意殺他,那也無妨,殺了便殺了。”
聽得此言,辰王縱百般算計,卻也是一怔。
這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到底想做什麼?
似是看出了辰王的疑惑,張松溪便有笑道:“明人不說暗話,在下暗影衛總衛張松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