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就是向李顯辭行。”
臺勒虛雲不解道:“李顯肯放他走?”
此招一出,解去了臺勒虛雲所有的疑慮,既鞏固先前奉胖公公之命回朝看顧李顯的說法,又顯示王庭經不具別的圖謀,在見事不可為下,萌生退意,眼不見為淨,沒任何包袱。
龍鷹暗抹一把冷汗。
今趟為符小子的“粉飾”,是給逼出來的,若仍左閃右避,徒令臺勒虛雲生疑,現在幾經辛苦,總算成功過關。
龍鷹道:“王庭經忽然離開,早有前科,任他胡謅,我們無須為他擔心。”
臺勒虛雲順口問到:“今趟去後,還回來嗎?”
龍鷹若無其事的道:“那就須看小弟了。”
交談至此,龍鷹首次掌握主動,主導話題。臺勒虛雲欣然道:“願聞之!”
龍鷹道:“田上淵兩次要殺他,與王庭經已結下樑子。不過王庭經清楚,憑他一人之力,奈何不了老田。可是,如和老田開戰,王庭經樂於來趁熱鬧。”
臺勒虛雲道:“換言之,王庭經暫時不離開中土。”
龍鷹聳肩道:“很難說,此人有若閒雲野鶴,隨時心念一動,要到哪裡便到哪裡,恐怕連他自己也沒法說得準。”
又道:“像他現在這般,說走便走,肯定事前沒想過。”
臺勒虛雲漫不經意地問道:“王庭經怎麼看清仁?”
龍鷹立告頭皮發麻,臺勒虛雲來個奇兵突襲,重提符太當醜神醫徒弟時,認定楊清仁為大江聯突襲者之一的舊事。
今次可說是臺勒虛雲向“範輕舟”攤牌式的深談,過得了此關,大家方有合作無間的可能性。
橫答豎答,怎麼答也是個窮巷,索性來個似答非答,模擬兩可。
道:“他對河間王沒什麼好感,曾反對讓河間王任大統領之職,只是說不過我,沒堅持下去。”
臺勒虛雲道:“他有說出反對的理由嗎?”
龍鷹道:“沒明確理由,只說不信任他。”
此時龍鷹唯一想的,是立即離開。如容臺勒虛雲續問下去,他終有招架不來的時候。
臺勒虛雲仍想說話,臉上現出古怪的神色。
早在臺勒虛雲又感覺前,龍鷹已感應到有人進入軒內,朝臨水平臺走過來。
竟是無暇。
在感應的靈敏度上,龍鷹比臺勒虛雲,至少高上一籌。
下一刻,無暇現身兩人眼前,女裝打扮,神態輕鬆,似放下某些心事,迎上龍鷹目光時,唇角還洩出一絲甜美的笑意。
兩人起立迎接。
破天荒首次,三人聚在一起。
無暇巧笑倩兮的道:“無暇說幾句便離開。”
又轉向龍鷹道:“範當家和無暇一道走嗎?”
龍鷹對她的邀約求之不得,但必須尊重臺勒虛雲,得他同意,朝他瞧去。
臺勒虛雲額首同意,接著道:“玉姑娘是否有要事相告?”
由於位子得兩個,無暇又表明只說幾句,三人站著說下去。
兩人目光齊往無暇投去,看她有何話說,須同時和他們說。
無暇壓低聲音道:“田上淵在城外一處碼頭遇襲。”
龍鷹裝出如臺勒虛雲般摸不著頭腦的反應,心裡明白過來。總言之,無暇適逢其會,遇上兩大老妖於光天化日下偷襲藏身船上的田上淵,九卜女及其一眾手下。無暇目擊整個過程後,趕回來向臺勒虛雲報訊,說不定暗裡懷疑兩大老妖是龍鷹的“範輕舟”扮的,可抓著證實的機會。
臺勒虛雲訝道:“玉姑娘為何在場?”
無暇道:“昨夜我收到線報,田上淵在城門關閉前從安化門入城,猜到他是去見宗楚客,立即趕去。豈知抵宗府前,遇著他離開,於是改為躡在他身後,看他到哪裡去。當時有夜來深伴他一起離開。”
龍鷹心呼好險,沒在秘道與無暇碰頭,惟洪福齊天可形容。
第七章 玉女心動
漕渠。南岸。
龍鷹、無瑕並肩坐在岸坡,厚重的雲層低垂,秋風呼呼,似在醞釀一場風雨。
一路從北里走來,他們沒說過話,氣氛卻是融洽的,無瑕似對龍鷹消去某些疑慮,龍鷹則察覺到她因之而發自真心的喜悅,大感受用。
眼見為憑。
任龍鷹對奪回五采石一事說得天花亂墜,然所有事均基於巧合之上,“兩大老妖”的出現更令人難有著實的感覺,本身雖可自圓其說,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