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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相信,臺勒虛雲的部署起作用了。

美女可令人沉溺喪志,也可令人奮發有為,就看都瑾的“媚術”用在哪個方向。若然都瑾能令李旦脫胎換骨,異日還登上皇座,那情況等同韋后之於李顯,勢成對李旦最有影響力的女人。

龍鷹雖與都瑾緣慳一面,但從符太對她的描述,可知都瑾至少是柳宛真的級數,想想柳宛真的厲害,可推想未來的李旦,不會比現時的陶顯揚好上多少。

楊清仁顯然仍沉浸在參師禪被殺的事件裡,道:“參師禪該是在別處遇害,然後給移屍到被發現處,還以‘飛輪’壓胸,唯恐給認錯身份,含有示威的強烈意味。”

他只是將心裡的話說出來,並非要龍鷹提供答案,可見此事對他衝擊有多大,忍不住吐露心聲。

楊清仁又道:“方、康兩人確有理由這般做,以增強對田上淵的威脅和壓力,但我總感到不對勁。”

他問過“範輕舟”一句後,便不再懷疑是“範輕舟”乾的,是因楊清仁自問辦不到,不可能在這樣的形勢下,無聲無息的殺掉參師禪,故亦不認為“範輕舟”有此能耐。

參師禪被人宰掉,對楊清仁有利無害,其之所以為此煩困,問題出在想不通,就像本清可鑑發的池水,混濁起來,瞧不通透。

參師神之死,成為了不測的因素,一在沒法弄得清楚,對大江聯一方,如終是個大隱患,誰說得定會否影響成敗。

龍鷹默然不語。

楊清仁返回現實,拍額道:“對,相王想見範兄。”

接著道:“範兄可抽空走一趟掖庭宮嗎?”

龍鷹點頭答應。

楊清仁視他為自己人,解釋道:“事緣相王昨天問起,範兄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是否投靠了娘娘?”

龍鷹苦笑道:“很難怪他有此疑惑。”

楊清仁道:“我告訴他,範兄是站在皇上和相王一方,不容懷疑,此為‘一山不能藏二虎’的道理,因著竹花幫的關係,範輕舟和田上淵不可能善罷,現在表面似相安無事,暗裡的生死惡拼,從未平息過。”

龍鷹心呼厲害,在自己的知覺之外,楊清仁加上都瑾,內內外外的向李旦做工夫,激勵他的鬥志。

於這樣的情況下,他絕對不可坐視,否則唐室的天下,將從李旦的手漏進“假皇族”楊清仁的手上,情況一如黃河幫,真正的操控者是柳宛真和高奇湛,當時機成熟,去掉李旦,楊清仁可取而代之。

在黃河幫一事上,他曉得時為時已晚,無力逆轉,且鞭長莫及。現時則在事情初起之際,又侷限在西京城內,他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唯一辦法,看李隆基了。

楊清仁又問道:“範兄何時離京?”

龍鷹答道:“後天晚上。”

楊清仁訝道:“為何挑晚上開船?”

龍鷹搪塞道:“上船即可睡覺嘛!”

楊清仁啞然失笑,搖頭道:“竟這般簡單?”

龍鷹心忖你儘管想破腦袋,仍猜不到真的原因,連局內的宗楚客、田上淵亦無揣測,而龍鷹全因偷聽到宗楚客、田上淵和九野的秘密談話,推斷出對方刺殺李隆基的行動,佈局應對。

連九野望的存在仍茫不知曉的楊清仁,又沒想過宗楚客一方竟有除去李隆基的意圖,如何憑空想到內中的玄虛?

給楊清仁觸發,龍鷹心中一動,估計田上淵將親來送行,這叫作賊心虛,好營造李隆基的遇刺與他半點關係的假象。不由心呼好險,若找人假扮自己,立被揭破。

楊清仁沒在晚上啟航一事上糾纏,問道:“有把握嗎?”

龍鷹知他問的是有關今趟名為籌款,實為與北幫開戰的行動。楊清仁比之任何人,更關心他此行成敗。

捧起相王,尚嫌不足,即使一時間韋宗集團未能革除楊清仁和宇文破的大統領之職,可是有北幫站在韋宗集團的一方,優勢將絕對地朝韋宗集團傾斜,那楊清仁和宇文破早晚給拉下馬來,也等若反對韋宗集團者末日的來臨。

可以想像,李顯遭害,給個天讓韋后作膽,仍不敢立即登位稱帝,強如武曌,亦經過很長時間的過渡期,先後由兩位傀儡兒子繼位,再遭貶謫。到時機完全成熟,由李旦遜位予她。

李顯後的朝廷亦是如此,權力鬥爭環繞著李顯兩子李重福、李重荗展開。一邊是手握大權的韋后和宗楚客,一邊是皇族的李旦和太平。前者掌控天下兵權、西京的城衛和左羽林軍;後者是右羽林軍和飛騎御衛,並無一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