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鷹道:“每次來,大姊總不在家,累小弟瞎等。唉!今天一事無成。”
無瑕道:“你到哪裡去?”
龍鷹道:“小弟現在去籌款。哈!”
隨手將鋼針插在她的頭巾處。
無瑕任他施為,有點像新婚燕爾的男女,初嘗甜蜜的夫妻生活。
龍鷹問道:“大姊平時在家,幹什麼活?”
無瑕道:“生活的瑣碎事,怎數得清?”
龍鷹又問:“大姊見過那九卜女嗎?”
無瑕嘟長嘴兒,氣鼓鼓的道:“你不是趕著去籌款?”
龍鷹探手摟她香肩,在她臉蛋輕吻一口,目前無瑕馴似羔羊的可愛模樣得來不易,不忍破壞,故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心裡想得要命。
無瑕的身體,宛如神蹟,纖穠合度,體態撩人,發熱發光似的,沒男子抵受得了。
道:“小弟在試探大姊的反應,看會否出言挽留。哈!籌款可留待明天,今晚就索性和大姊在這溫暖的小窩子,共度良宵。”
無瑕白他一眼,道:“言不由衷,沒一句認真的。”
龍鷹故作驚訝的道:“小弟有哪句話是不認真的?噢!”
無瑕站起來,以無比優美的姿態一個旋身,劈手執著他衣襟,兇巴巴的道:“死小弟,別忘記你尚未返鄉祭天祭祖,又沒預備大紅花轎,還滿口認真?”
龍鷹給她翻不知多久遠年代前說過的話,差些兒啞口無言。
摟著她偫,那種滿足動人的感覺,超越了語言的極限,只恨得而復失的空虛失落,同樣非常難受。
她轉身的動作,暗含“天魔妙舞”,於剎那之間,盡顯曼妙的曲線,看得他目眩神迷,顛倒傾醉。
龍鷹際此一瞬之間,心生異樣。
眼前的無瑕,處於未之曾有的高度戒備,她是曉得湘夫人和自己合體交歡的事,此類男女情事,外人難以勉強。本質是自發的行為,不過,因著湘君碧和無瑕姊妹情深,湘君碧向“範輕舟”獻身,多少帶有少許為無瑕犧牲的味兒。
被卑鄙的楊清仁,為求一己私利,破掉湘夫人的“玉女心”後,經多年休養生息,該已在大體上覆元過來。
在與美人兒師父歡好之時,魔種被激起真性,採取狂風暴雨的主動,粉碎了湘夫人“玉女心”最後防線,令她心動失守。
任何與玉女有關的行為,須從大局觀之方能看出真相。白清兒的遺命,若如婠婠對女帝的令限,不可能有半分逾越。武曌最後捨本族的武承嗣,允龍鷹之所請,讓李顯回朝復辟唐統,條件為龍鷹開出另一盛世,以彰顯聖門的功業,也是不可為下之可為,隱隱承傳婠婠原意,是別無選擇下的變通。
湘君碧在明知已對“範輕舟”動心下,仍以身侍“範輕舟”,是一次對這個莫測深淺的強大對手最透徹的“摸底”行動,所得的情況,予無瑕參詳,無瑕的成敗方為關鍵,也是在湘君碧功成身退前,贈與姊妹的珍貴大禮。舍此別無他法。
現時楊清仁的皇業,露出一線曙光,然而,前路漫長崎嶇,變數難測,其成敗在很大程度上,系乎龍鷹的“範輕舟”。
簡單舉例,一旦龍鷹投向宗楚客,由於他掌握幾乎大江聯的所有部署和秘密,可令楊清仁舟覆人亡,且波及香霸和洞玄子,縱僥倖逃生,已失掉捲土重來的可能性。
由此可知“範輕舟”在臺勒虛雲的鴻圖大計裡的重要。
湘君碧和柔夫人完成她們的使命,功成身退,龍鷹大感理所當然,皆因當美人兒師父告知他的當兒,龍鷹感應到湘夫人字字發自真心,兼沒欺騙他的理由,可是,想深一層,他並不真的掌握到她們功成於何處,始終楊清仁尚未登上皇座。故此,若她們退走,其中必有不明白的道理存在,只是他不知道,或許永遠不知道。
無瑕顯然未完成所負擔的任務,即以其“媚術”駕馭“範輕舟”,貼切點形容,就是她“纖手馭龍”的招數,情縛其心,使“範輕舟”牢牢站在他們的一方,直至楊清仁君臨天下。
她兩個師姊妹可退,她卻絕不可退。
剛才臺勒虛雲對龍鷹空前坦白,點出宗楚客、田上淵一直狼狽為奸,從沒鬧分裂,是怕他這個江湖客、冒險者、投機之輩,歸於韋宗集團的一方。
正因沒人可弄清楚“範輕舟”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引發各路人馬、勢力無窮盡的想像。
在如此微妙的形勢、狀況下,湘夫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為首席玉女無瑕,提供了舍此外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