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鴻溝,所謂‘北據燕趙、南通江淮、水陸都會、形勢富饒’是也。”
荊蒙大訝道:“天師對汴州的認識深入透徹,相比下,末將太膚淺了。”
龍鷹和符太交換個眼神,曉得對方所想。多一世輪迴經驗的席遙,前世又是叱吒風雲、爭霸天下的人物,不啻戰爭的天師、神將。比較而言,即使法明曾有爭天下之心,仍止於紙上談兵的階段,不像席遙般領導天師道實際征戰,對當時各勢力內的中土大城均有深刻了解。
他們當然不會說破。
龍鷹問荊蒙道:“荊將軍對汴州有何認識?”
荊蒙答道:“末將只知汴州位於楚州和洛陽的水運交通線上,乃洛陽東面最重要的水陸交通樞紐,附近湖澤眾多。扼著汴州,等於扼著泗水和大運河間水道網的咽喉。若竹花幫的船隊從楚州往洛陽去,汴州為必經之地。”
又道:“所以末將想過,如我是練元,會將戰船置於何處。汴州正是最佳選擇。”
林壯哂道:“這麼說,練元也不外如是,用兵不夠奇,可落入識者算中。”
符太朝龍鷹瞧去,道:“範爺怎看?只有你和他交過手。”
龍鷹道:“太少嗅到氣味了。”
符太道:“據你所形容,練元乃最狡猾的河盜,飄閃難測,依道理,其佈陣的方式不可能被輕易看破,而偏是這個樣子,叫人心生疑惑。”
龍鷹向席遙道:“請天師為我們做主。”
天師席遙哈哈笑道:“孺子可教也。練元的把戲怎瞞得過我。”
荊蒙失聲道:“那練元豈非連宗晉卿都騙了。”
龍鷹道:“此方合理。不要說練元不信任宗晉卿,恐怕他對田上淵的信任也多不到哪裡去。像練元這種人,目空一切,不信任任何人,這亦是他能縱橫一時的因由。”
符太道:“難道汴州只是個幌子?若然如此,宗晉卿理該知道。”
龍鷹請席遙發言。
席遙好整以暇的道:“汴州確是北幫船隊聚集處,藏在附近的支流、湖泊,枕戈待旦。可是,這絕非練元的主力。水戰和陸戰不同,更講戰術,故範爺一艘江龍號,可在大運河的揚楚河段大破北幫數量龐大的鬥艦。”
荊矇頭痛的道:“練元究竟在哪裡?”
席遙道:“離汴州不會太遠,因要收取最新的情報。”
稍頓續道:“河盜最聰明的隱身之法,是不在任何地方停留超過三天,故即使一時被敵人掌握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