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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子從美女香肩竄落雪地,繞著小湖嗅聞,不時鑽入堆積盈三、四尺的厚雪內去。

龍鷹從容道:“鳥妖在湖水裡清洗了氣味,我們再難憑雪子將他找出來。”荒原舞色變道:“怎麼辦?”

龍鷹道:“全賴雲蒂著我從高崖飛下來,又尋得這個小湖,讓我們曉得走在正確的路線上,站在這裡,如牽著連繫鳥妖的無形絲線,生出異感。”

荒原舞道:“他在哪個方向?”

龍鷹道:“先說我的感覺。這個令鳥妖抹掉痕跡的小湖,在黑夜的雪地並不顯眼,要到飛至近處,方可從林木間因其反映辨認出來,少點眼力也看不到。當時我的心中便想到,若能證實鳥妖以小湖為落點,就那麼在湖水裡脫衣清洗後,才離湖登岸,起碼證實了一件事。”

雲蒂道:“範爺猜準了,雪子只嗅到湖東北岸邊仍有少許殘餘的氣味,其他地方沒發現,證實了鳥妖非是穿林而來,而是準確的落入小湖內去。留氣味的地方,是他登岸的位置。”

荒原舞點頭道:“他在那位置運功蒸褪水氣。”

又問龍鷹道:“證實了什麼?”

勞而無功的雪子,回到雲蒂香肩處。

龍鷹道:“鳥妖從高崖躍下,飛到這裡來,為的是如有人追在他後方,可用此法撇掉追蹤者,這般的大陣仗,鳥妖心裡假想的追蹤者無疑是小弟。鳥妖飛得愈遠,愈接近與侯夫人的會合點,撇掉小弟的可能性愈大。”

荒原舞大喜道:“明白了!你是指鳥妖一直朝會合點所在處飛翔,途上遇上這個小湖,順道洗個徹底的澡。”

龍鷹指著東北方約十多里外、重重疊疊的一列山巒,道:“那是最佳藏身處,山勢複雜多變,植被處處,又偏離邊城驛的山區,危崖眾多,所以即使曉得他在那裡,想尋得他仍不容易。”

雲蒂擔心的道:“怎辦好呢?雪子再嗅不到他的氣味。呵!雲蒂想到哩!”兩人瞪大眼睛瞧著她,猜不到她可以想到的,且認為她不可能在眼前的情況下,有解決的辦法。

雲蒂現出回憶的神情,道:“我第一次聽到‘鳥妖’的名字,心便在想,此人既被人稱之為‘妖’,該是能通鳥語的靈異人,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看見不應看見的東西,感覺到別人沒絲毫感覺的事物。現再證諸鳥妖諸般令人不解的奇異行為,更確定他是有異感的人。”

龍鷹和荒原舞你眼望我眼,均曉得對方心裡所想,雲蒂是旁觀者清,不像他們身陷局內,對例如“鳥妖”兩字,習以為常至沒有任何特別意義,只是一個能惹起內心仇恨的稱謂,不像雲蒂般有其他聯想。

雖然仍未清楚雲蒂的分析將引領他們走往哪個方向,但確有啟發性。

雲蒂道:“正因他是靈異人,令他嗅到危險,就像雪子能嗅到雪層裡多重的氣味。故鳥妖雖見不到你們趕在他前頭,先上一天抵達邊城驛,但總感危險伴隨左右,難以釋然。而當他抵達邊城驛外雪子嗅到他氣味的位置時,你們就在驛內,也是雙方最接近的位置,危險的異感最強烈的一刻,駭得他不敢停留,不但打消入驛的念頭,還立即趕到剛才山上的懸崖處,留下暗記,然後飛出懸崖,以中斷可供追躡的所有痕跡,又落入這個只能在空中看到的林內小湖,洗掉衣服沾染的氣味。種種作為,都指出他感覺到你們鍥而不捨的,緊追在他身後。”

荒原舞深深望著雲蒂,目現奇芒,點頭道:“對!理該是這樣子。他絕猜不到我們能未卜先知的,趕在他前頭抵邊城驛,截其去路,只是感覺到危險,卻誤以為沒法撇掉我們,被我們從河套追到這裡來,因而杯弓蛇影,做足工夫,想盡辦法的撇掉我們。”

龍鷹生出異樣的感覺。

荒原舞此時看雲蒂的目光,是他從未在荒原舞眼內見過的,糅集著感激、欣賞,至乎愛慕的深刻情緒。

大可能到這一刻,他才真的為這位對他一見傾心的尼婆羅美女真正的動心。

以荒原舞的人才武功、身份地位,什麼美女沒見過?剩是龜茲能歌善舞的美女,已是任他予取予攜,可是從沒有美女能令他這浪子留下在身邊。

兩人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邂逅道左,“天網不漏”等同“聽天由命”,就在這個看老天爺為他安排了什麼的奇異時刻,尼婆羅美女活色生香的出現眼前,肩負異獸,立即令雲蒂與以前荒原舞遇上過的所有美女,均迥然有異。

達達之死,令荒原舞痛不欲生,沒齒難忘,更加強了他對人生無常的看法。然而,就在復仇有望之際,他不但遇上雲蒂,且憑她和雪子的助力,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