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狼軍仗義幫忙,吃個耳光已是不幸中之大幸。
符太離河岸箭樓和投石機所在處,不到三十丈。
對有人從後方趕上來,似一無所覺。
如此不合理的情況,反令龍鷹等生出微弱的希望。以符太之能,後方稍有異狀,豈瞞得過他。
奴頭離符太已不到三丈。
符太忽然放慢腳步。
左右的兵奴,同時趕過他。
際此成敗系乎一線的時刻,驚呼聲起。
符太腳步不穩的滾倒地上,大包裹脫手甩出,觸地後滾落山坡去,左右前後的人全給他絆倒,扛著抬著的大小包裹,脫手落地,追在符太的大包裹後,滾落斜坡。
如此意外,肯定經常出現,特別在勞碌多天後。
眾人暗贊符太機靈多智,竟想出此混淆拖延之法。
符太也是第一個彈起來,追著大包裹奔下斜坡,其他跌倒的兵奴,有樣學樣,朝下追去,希望截回貨物。
奴頭給拋在後方,肯定永遠弄不清楚符太是何方神聖。
廣佈河岸的狼軍,聞聲回頭來看,見只是個小意外,沒人有特別的動作,七、八個狼兵迎往滾下來的包裹,好截個正著。
龍鷹、宇文朔、容傑、桑槐的目光,移往右下方莫哥、參骨在處的一群人,而四人裡,惟龍鷹的魔目,可瞧清楚莫哥的反應、表情,見他瞥兩眼後,目光又回到對岸去。
道:“我的娘!沒事哩!太少這傢伙愈來愈精靈了。”
四人目光回到包裹給截著處,符太消失無蹤。
眾人放下心頭大石,目光追蹤那個奴頭,看他會否報給上頭。
奴頭呆立一旁,似猶豫難決。
桑槐道:“若他是突厥人,肯定將心裡的懷疑報上去。不過,是兵奴的話,受賞和受罰的機會同樣高,他為何要為突厥人賣命?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
果然!奴頭旋即加入己隊的那組人內,重整隊形,運貨往左下方的營地去。
眾人額首稱慶,心呼僥倖。
宇文朔道:“剩下就是等對岸的燈號了!”
龍鷹道:“我們在這裡小半個時辰了,牆頭的敵人,沒一個曾別頭來瞥箭樓半眼。如果我們忽然發動,大有機會在數息之間,幹掉在寨門到這邊牆頭上的七個守兵。”
宇文朔同意道:“若兩人同時發射,確可辦到。”
“隆隆”聲起,大寨門緩緩關閉。
龍鷹道:“我和宇文兄去取東北角的箭樓,此處小容和桑槐兄外,再加上三大暴發戶,五人一起射箭,該可在對方向下面發出警報前,不留這邊牆頭上半個活口。”
容傑問道:“何時發動?”
龍鷹道:“當對岸燈號現的一刻。”
容傑笑道:“那就是由我們向對方示警,是否有人及時發出警報,已無關痛癢。”
龍鷹探手抓著他肩頭,喜道:“小容果然變聰明瞭。你奶奶的!世間竟有這般的奇事?”
桑槐道:“是百世難逢的奇遇。小容答應歸隊前,猶豫過一陣子,幸好最後他還是作出明智的選擇。”
又問道:“清除這邊牆頭的敵人後,立即佔據牆頭,對嗎?”
龍鷹道:“留老管在這裡,監視遠近,如有敵現蹤,喂之以勁箭。”
說畢,偕宇文朔去了。
第八章 渡河登寨
號角聲起,短促有勁,連續三次。
正在兩邊箭樓苦待對岸河陣音訊的龍鷹等人,莫不給駭得從靜息裡清醒過來,連忙張望。
對岸河陣和這邊敵人的防線,均沒異樣,這才放心了點。
宇文朔、龍鷹已佔據箭樓,還多了博真和容傑,後兩者是記起須為龍鷹等兩人處理敵人遺體,隨後潛來。
宇文朔道:“為何忽然吹響號角?又不見有任何特別的動靜。”
博真道:“太少去了足有一個時辰,對岸兄弟仍不見有任何燈訊,久了點吧!”
容傑問龍鷹道:“鷹爺有感應嗎?”
龍鷹道:“河陣的兄弟全體處於默默耕耘的潛藏狀態,間中又傳來興奮的波動,該在全速準備裡。不過,確比我們預計中的時間,長了很多。”
順口問道:“聽桑槐兄所言,小容歸隊前,猶豫過好一陣子,後來如何又決定歸隊?”
容傑目光投往黑壓壓的河陣位置,道:“我自小沉迷武道,二十歲時已遍訪大食名師,學得諸般武技,因仰慕中土文化,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