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彀的手段。
田上淵表面毫無變化,龍鷹卻掌握到他敵意大減,暗鬆一口氣,這一著走對了。
田上淵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不是該在朔方攻打雞鹿塞嗎?為何忽然變為在這裡火併連場?早前又河水暴漲,掀翻了我們幾艘小船,還有隨水漂浮下來的屍骸?”
龍鷹聽得心中大定,田上淵對戰況的無知,正正顯示郭元振將北幫鏟離邊防區的行動多麼成功,令田上淵再沒法得到無定河區任何的訊息。不過,直至此刻見著田上淵,仍然不明白他為何在這裡等鳥妖的訊息?
是應變的手段嗎?還是另有目的?
龍鷹道:“我們中了敵人的奸計。”
又再次壓低聲音,以示事情的嚴重性,一字一字肯定的道:“寄塵是不得不走。今次大軍南來,首要之務是保密,故此遣軍佯攻山海關,做足工夫。豈知敵人竟似對我們行軍的時間、路線、戰略瞭如指掌。君子津一役,我們派去的軍團,幾全軍盡墨,剩得幾個人逃回來,令默啜大發雷霆,為此召了寄塵去說話,痛斥一頓,因此事由他一手安排。”
田上淵聽得雙目厲芒大盛。
君子津一役,論損失,北幫比突厥人慘重多了,多年在邊防植根的努力,一朝喪盡,在以後的一段長時間,再難對河套這塊肥肉做出支援,若如被斷去探往北疆的手,勢力被侷限在關內、關外、西京和洛陽之間,南下則有範輕舟和竹花幫攔著去路,聲勢比之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田上淵尚有個隱憂,就是死而不僵的黃河幫,將立時受益,漸成捲土重來的勢頭,他從獨霸北方,變為兩面受敵,一來一回,天淵之別也。
田上淵的後臺靠山是宗楚客,現在龍鷹更清楚欽沒晨日、田上淵和宗楚客三大巨頭互相勾結,各有盤算。
君子津一役,田上淵不單受重挫,且後患無窮,在郭元振必入稟告狀下,田上淵首先要說服的,是宗楚客,而唯一的解釋,是郭元振的狀告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