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之中,自有主宰’,這個‘冥冥’,正是達達的在天之靈,透過荒兄發功。嘿!定然如此!”
符太道:“你這小子總愛說這類東西,令人毛骨悚然。”
龍鷹一怔道:“太少害怕嗎?並非第一次哩!”
當日在西京,龍鷹戲說湯公公上了他的身,曾駭得符太魂飛魄散。
符太老實答道:“我小時有段時間,非常怕黑。”
宇文朔、荒原舞和龍鷹聽得你看我、我看你,接著齊聲大笑。
天不怕、地不怕的符太,竟然懼鬼,教人意想不到。
符太尷尬的道:“我的問題是想象力太豐富,容易從黑暗裡看到幢幢鬼影,有什麼好笑的。”
荒原舞不解道:“偏正是你,愛獨自一人在暗夜裡活動,本身便比其他人似幽靈。”
符太道:“沒人提起便成,特別是這小子,怎曉得他是否感應到我看不見的東西。”
龍鷹道:“小弟終想到萬全之策。”
宇文朔嘆道:“怎可能呢?依眼前情況,唯一辦法,是摸著石頭過河,見步行步。”
符太不解道:“既不知敵,如何定計?”
龍鷹欣然道:“所以說是策略,非是計謀。”
荒原舞投降道:“我也不明白!”
龍鷹道:“我的策略,就是由荒兄打頭陣,堂堂正正的入鎮,愛幹什麼,就幹什麼,順心行事。”
符太一頭霧水的道:“這叫什麼策略?”
龍鷹信心十足的道:“此招大有名堂,叫‘天網不漏’,俗語有云,‘閻王要你三更死,不留人至五更天’。一直以來,我總有個測試命運的念頭,只是每當面對如潮浪般迎頭打過來的現實,什麼孃的命運全被拋諸腦後,難得才有眼前這般的天大機緣,怎可不付諸實行?”
符太問道:“那我們三個幹什麼?”
龍鷹摸摸臉上的鬚髯,道:“小弟變回範輕舟,你則太少退,神醫進,宇文兄仍是御前首席劍士。我們沒有任務,袖手旁觀,靜觀其變;不介入,不干預。”符太道:“有點道理了!”
荒原舞道:“對方除侯夫人外,其他人不認識我。”
又解下佩劍,遞給宇文朔道:“御前劍士,豈可無劍。”
宇文朔欣然接劍,道:“荒兄有何感覺?”
荒原舞沒猶豫的道:“鷹爺的安排,乃最佳的安排。不知你們有否同樣的感覺,當曉得鷹爺截著鳥妖寫給田上淵的信時,我便有鳥妖氣數已盡之感。”
宇文朔坦白地道:“我當時想的,是另一個方向,就是李隆基確為承天之意的真命天子,否則豈能如此處處逢春、因緣巧合?”
沒有遇上敵方欲從君子津潛往長城內的高手團,龍鷹不會獨自上路,以魔奔透過山中水穴,藏身猛狼石下,日後更不懂循舊路攻佔狼寨,又三流合一,洪水破敵。而惟有在那樣的情況下,莫哥方肯遣參骨送出他讀不懂的密函,希望得田上淵之助剌殺默啜,也因而被趕往截流的龍鷹攔個正著,化解危機,引發出撤離、追殺等連串事件。在所有事情背後,似有一雙無形的手,主宰一切。
龍鷹搓手道:“他奶奶的,就這麼處理,拿命運博他孃的一鋪。”
忽然間,事情再不依常理而行。若依常理,能截得鳥妖的可能性,確微乎其微,除非他讓獵鷹在頭頂上滿天飛。鳥妖亦不會在任何地方停留,與侯夫人會合後,立即高飛遠遁,有那麼遠,躲那麼遠。更怕他寫了第二封密函,交給欽沒晨日,壞龍鷹的事。
殺鳥妖的機會稍現即逝,錯過了沒得回頭。
荒原舞道:“真的是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龍鷹道:“什麼娘都不用顧忌,這是‘欲彰彌蓋’的道理。”
荒原舞灑然道:“我去哩!”
龍鷹、符太、宇文朔來到路上,朝鎮子舉步。
荒原舞領前三、四里,走得輕鬆寫意。
一隊人馬,從後方迅速趕上他們,二十多騎揚起塵土,三人不願多事,避往道旁。對方毫不領情,經過時個個別頭來看他們,眼神兇厲,絕不友善,然亦沒其他舉動,迅速去遠。
宇文朔道:“這批騎手底子不錯,看來屬某一幫派的人物,沒一個是漢人。”龍鷹道:“應為某族的人,這麼聯群結隊的從東面趕回來,不會是好事。”符太道:“算他們識相,再望多一眼,我就每人賞個令他們永遠爬不起來的耳光。”
龍鷹向宇文朔笑道:“看!這傢伙若非遇上老子,肯定天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