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獨特半喘息著的說話方式,仍是那麼惹人遐思,親切熟悉。她領著兩人重回有秦淮樓內的秦淮之稱、位於小秦淮河中央位置,面河而築的鴛鴦園,如避入了亂世中的桃花源,急著離開的龍鷹,一時亦忘掉離開,清韻對他的吸引力,比之以往不減反增。道理他是明白的,因她成了香怪的紅顏知己,聽她說話感到心動心跳,隱有犯禁的滋味,偏是這種不可告人、特別不可告訴香怪的犯禁,令清韻平添無限的誘惑力。
情況類近閔玄清和上官婉兒對符太的誘惑力。
臺勒虛雲說得對,怎可能全無隱瞞?若然如此,天下大亂。
無瑕如曉得自己到了秦淮樓來,有何感想?
另一原因,是清韻對他的態度,與前有別。
熱烈親切不在話下,還表現得有些兒緊張,呼吸會忽然急促起來,對武延秀說話並沒這個情況,故此清韻雖然沒故意親近他,他仍可掌握她芳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某種情緒。
周杰打著去通知柳逢春的旗號離開,在兩個提燈籠的俏婢帶路下,三人沿小秦淮河漫步。龍鷹自得寫意,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武延秀平靜下來,但不願說話,默默走在前方,追在兩婢身後。清韻跑慣江湖,當然懂得讓他清靜。
龍鷹生出直感,此刻的武延秀,正全神貫注在領路兩婢的動人背影上,燈籠光掩映裡,賦予了兩婢平常沒有的神秘感覺,格外誘人。
不知武延秀現在心中想的,會否是龍鷹剛才的提點,退而求其次,找個新鮮熱辣的伴侶,一個不夠找兩個,在溫柔鄉里忘掉人世間一切的不幸和慘事。
又記起胖公公所言,權貴間的淫靡荒唐,非是他的鄉下小子能想象,指的雖為洛陽,放諸四海皆準,乃達官貴人的特權,多少人為了過這種生活,不惜一切。來俊臣豈是愛當酷吏,然不做酷吏勢被拒於權力、財富之外,被逼出賣天良。還記得當年來俊臣說起有關女觀之事,眉飛色舞。
現在,他龍鷹成為了權力圈子內的一份子,在權力的大染缸打滾,他不會為自己爭取隨之而來的利益,卻可為情緒跌至最低點的武延秀盡點力,換回不用整夜陪這小子喝酒的自由。
心裡一動下,輕牽清韻的香羅袖,墜後多三四步,湊到她小耳旁,香氣撲鼻,忍不住道:“大姊用的是‘紅袖’。”
“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