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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無瑕生氣道:“滾!踏出此門後,永遠不準回來!”

龍鷹嘻皮笑臉的重坐榻緣,擠得她緊緊的,涎著臉道:“真的不準回來?”

無瑕“噗哧”笑道:“假的!”

又兇巴巴的道:“真的又如何?強闖民房,於範當家等閒事也。”

龍鷹大感耍花槍式的閨房之樂,無瑕天賦異稟,碰著她肉體,哪怕只一點點,即有銷魂蝕骨的滋味,教人樂此不疲。這刻,他忘掉了獨孤美人兒。

忍不住往她臉蛋重施故技,希望再一次馬到功成。

無瑕盈盈起立,令他吻在空處。

失望還來不及,被無瑕一手執著胸口衣服,從榻子扯起來。

龍鷹給逮個猝不及防。

無瑕此時害他,一招“纖手馭龍”,即可成事。

龍鷹並不擔心,在剛舉行的大江聯會議上,諸巨頭對“範輕舟”定調、定性、定位,決定與他全面合作,故無瑕歸家駭然發覺他據榻大睡,芳心內毫無敵意。只要有一絲敵意,魔種會生感應。

下一刻龍鷹騰雲駕霧,清醒過來方發覺給無瑕扔到門外去。

無瑕從門旁探出螓首,笑臉如花的道:“這兩天找個時間來,人家弄幾味小菜招呼範當家。”

直至踏足大街,龍鷹仍有如處身夢中的滋味。

無瑕迷死人不賠命,以自己的修為,現時又是去找另一美女,心神一時仍沒法從她處抽離,神魂顛倒。她的一顰一笑,浮現心湖。他奶奶的!肯定是媚術,自己則是著了道兒。

想得入神時,馬蹄聲從後而來。

大街華燈映照裡,車如流水馬如龍,馬蹄聲實屬平常,沒有方奇怪,然今次入耳的蹄踏聲,是急馳轉緩,顯是有人勒馬減速。

難道看到自己的背影,認出是“範輕舟”?

念頭未完,有人在後面叫道:“範兄!”

龍鷹暗呼倒黴,竟然是武延秀,乃目下最不想碰上的人之一,睹人思人,想不思及李重俊也不成。

別頭瞧去,給嚇了一跳,因從未見過武延秀這個樣子。

武延秀單人孤騎,從馬背落地,牽馬趕上來,容色蒼白如死人,沒半點生氣,雖望著龍鷹,眼神空空洞洞,神不守舍。

龍鷹喚他一聲,他似聽而不聞,真不明白他剛才如何從街上的人流裡,辨認自己出來。

武延秀直抵他身旁,放開韁索,讓馬兒在後面跟著,瞧方向,他該是從安樂的公主府出來。

武延秀喃喃道:“他死了!死得很慘!”

不知如何,龍鷹毛骨悚然,此刻的武延秀,似給厲鬼纏身。

記起自己的“範輕舟”,理該不認識李重俊,忙問道:“誰死了?”

武延秀顫震一下,清醒過來,雙目射出警戒之色,道:“沒什麼!”

龍鷹助之一臂,引導道:“淮陽公今夜不用當值嗎?為何不見從人?”

又嘆道:“大相的事,令人悲痛。”

武延秀深吸一口氣,又清醒了些,正要說話,忽然悲從中來,雙目湧出熱淚,卻沒哭出聲,搖搖頭,使人見之心酸。

龍鷹陪他走在車馬道的邊緣,前方就是跨過漕渠的大橋,武延秀右轉朝東走,龍鷹跟又不是,不跟更不是,只好陪他一起舉步,心內嗟嘆。

龍鷹明白他的心情,就是除武延秀外,沒有人可以真正明白,包括自己在內。以武三思為首,武氏子弟最重要的幾個人物,不是遭“病死”,就是遇害,武氏子弟的光輝歲月,一去不返,而武延秀之所以仍能身居要職,全賴安樂在背後撐持,而安樂則是與武三思一起被殺的堂兄武崇訓之妻,武延秀因與安樂有染,可取武崇訓之位代之,這是怎麼樣的一筆糊塗帳。

若如外間傳言,武延秀亦為韋后的入幕之賓,情況更復雜。

表面上,自己屬武三思一方的人,且因和武延秀並肩對抗韋氏子弟,逛過青樓喝過酒,被沒多少個朋友的武延秀視為知己,驀然在街上碰到範輕舟,再壓抑不住心中的悲苦淒涼,真情流露。

如龍鷹所想般,武延秀沒多少個朋友,而李重俊或許曾是他唯一的朋友,然而造化弄人,形勢所逼下,武延秀不得不背叛李重俊,割席疏遠,他心裡的矛盾和痛苦,惟人飮水,冷暖自知,難向外人道。

龍鷹不曉得武延秀對李重俊的友情有多深刻,但看武延秀眼下情況,顯然遠在自己過往的估計之上。

李重俊一天尚在,管他風風光光,還是落難逃亡,武延秀仍壓制得住,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