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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幟飄揚的駛過潼關。

符太有個前所未有的古怪感覺,就是“回家”。自懂人事以來,任何地方,於他只為寄居之地,從來非家。

可是,今趟返西京,竟然有遊子歸家的滋味。

船隊載有大批從突厥人得來的戰利品,由旗幟、武器到戰馬,各式各樣,代表的是自太宗滅東突厥後,對突厥人最重大的勝利,船隊是返京向大唐天子報喜。此外,還有降虜八百多人。

除符太的“醜神醫”和小敏兒外,有臨危受命'建下奇功的張仁願。報喜之責外,他親攜兩個由大帥郭元振簽押的奏章,一個上報河曲之戰的戰況戰果,其盡復河曲之地,將默啜及其狼軍逐往陰山之北,足令大唐朝威勢大振,國力陡增。

另一個奏章直衝田上淵的北幫而來,被擒的三個北幫活口,嚴刑逼供下的招供書,人證、物證,押解西京,務教田上淵百詞莫辯,宗楚客則無法開脫關係。

依照計劃,張仁願親身向李顯解釋情況後,立即趕返朔方,以處理重新進駐河曲的諸般事宜。

今趟挾勝利而來,對付田上淵和宗楚客的行動,勢不可擋,不到任何人壓下去。

郭元振毫無疑問,取代了當年黑齒常之的地位。

符太天不怕、地不怕,且今次返西京是向老宗、老田兩人討債,而非被算賬,不知多麼興奮和期待。煩瑣的事,張仁願一手包辦,他坐看其成。

反是等若重返囚籠的小敏兒,亦無惴惴不安之態,便出乎符太料外。

抵西京個把時辰的船程前,符太記起某事,不住賊眼兮兮的在小敏兒窈窕修長的撩人玉體上下梭巡,瞧之不厭。

他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倒是小敏兒給他的目光看得羞不可抑,待到艙廳坐下,小敏兒伺候他喝盅熱茶時,小敏兒臉紅紅的湊近他,道:“大人……”

符太不經意的道:“什麼事?”

小敏兒以微僅可聞的聲音道:“還有大半個時辰才到京師。”

符太愕然道:“那又如何?”

小敏兒霞生玉頰,道:“大人若要拿敏兒取樂,敏兒只會歡喜。”

符太一怔後,啞然笑道:“小敏兒誤會哩!我尚未至那麼的急色,等不及回金花落。唉!告訴你吧!我在頭痛,看有何掩眼之法?”

小敏兒一呆道:“掩眼法?”

符太嘆道:“你自己或不在意,未曉得半年來的變化,在本太醫氣血的推動下,體態的豐滿撩人處,盲的也可看出來,像朵盛放的鮮花,稍懂男女之事者,可看出端倪,特別是眉梢眼角掩不住的風情,誰都曉得老子向你幹過什麼事,以往渾身劇毒那一套,再不可行,不頭痛才怪。”

符太所說的“氣血推動”,是說正經的,指的是“血手”在男女採補上的天然作用,再加曾死而復生轉化而來的生氣,絕非猥褻言詞,可是落入絲毫不懂武功的小敏兒耳內,卻是另一回事,聽得耳根都紅了,不依道:“大人……”

此時,張仁願來了,小敏兒趁機逃跑,留下兩人在艙廳商議。

由於快抵西京,船上人員全集中到甲板去,做好準備,偌大的艙廳,剩下他們兩人。

張仁願詐作看不見小敏兒面紅耳赤的情況,舒一口氣道:“快到哩!”

符太問道:“緊張嗎?”

張仁願坦然道:“比上戰場緊張。在京師,白可成黑,黑可成白,有理說不清,不像戰場上的清楚分明。我們當軍的,最怕是和當官的胡纏。唉!今趟註定是這個樣子。”

符太道:“人證、物證倶在,豈到老宗、老田狡辯開脫?何況有武三思趁機落井下石,多踩幾腳。”

張仁願道:“希望事情可如此簡單,不過,如鷹爺所言,宗楚客才智上高武三思不止一籌,看準武氏子弟和韋氏子弟如水火之不相容的互相排斥,在拉攏韋氏子弟上不遺餘力,下足工夫,令武三思和韋后愈行愈遠。現時的形勢,是扳倒田上淵,等於扳倒宗楚客;而扳倒宗楚客,等於扳倒韋后和整個韋族,他們的利益糾纏交錯,難分彼我。”

符太皺眉道:“不過!我的娘!今次生擒的三個北幫人質,全為外族,只此一項,已教老田百詞莫辯。”

張仁願嘆道:“劍是兩邊鋒利,我和大帥反覆研究過我們最有力的人證,發覺偏為我們最大的弱點。老田一句話,說他們是突厥人派來顛覆中土的奸細,冒充是他北幫的人,可推個一乾二淨,這場仗絕不易打。”

符太失聲道:“豈非全無作用?”

張仁願道:“就看武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