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究竟曉得人家的什麼事?”符太淡淡道:“令師尊是否婠婠的師妹?”柔夫人嘆道:“終瞞不過鷹爺。”
符太好整以暇的道:“其他的,不用多餘的廢話吧!”柔夫人藍寶的眸神凝望著他,輕描淡寫的道:“為何肯來?”
符太灑然聳肩,壓低聲音道:“是姑且一試,又夠香豔刺激,然亦等同玩火,偏是符某一向好此調兒。唉!怎說好呢?或許是當認為自己可把夫人置諸腦後之時,竟發覺壓根兒非那回事。最初令我捨棄《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的情緒,重新支配著我。夠坦白吧!輪到夫人哩!”
柔夫人“噗嗤”嬌笑,狠狠白他風情萬種的一眼,抿著香唇,道:“人家不服氣呵!不可以嘛!”
符太收漿,讓船子停泊在一道石橋底下,坐在船尾,輕鬆的道:“不服氣符某可以說走便走?”
柔夫人漫不經意的道:“不服氣的是為何愛上你,須臾難忘,想再看清楚你一點,瞧是否三頭六臂,額長兩角,懂施妖法。”
符太聽得心裡喚娘。
豁了出去的柔美人,竟可變成這個樣子,情熱如火,沒絲毫保留。
此時交報告變得無關痛癢,唯一支援他的,是原本絕不可首晩便栽掉的信念。
他有點後悔將船子泊在橋底,更後悔坐下來,在燈火映照不到的暗黑裡,情況曖昧。如柔夫人般的美女,擺出任君品嚐的姿態,本身已是誘惑力十足,更令人難耐的,是比對起以前她視天下男子似無物的驕傲,尤使人有侵犯她的強烈衝動,有種掀開她神秘面紗的痛快。
儘管柔夫人毫不隱瞞情意,卻恨她仍一副清冷自若,事事不上心的模樣,似初重逢時的緊張已過,逐漸回覆昔日的情態,熱情限於言語,內裡一片冰心。
以高手過招論,符太肯定自己落在絕對下風,因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走,說什麼話才恰當,應否和她親熱,先佔點便宜。幸好亦清楚,懂得這麼想,證明尙未失控。
符太雙目異芒大盛的打量著她。柔夫人雙足交迭,斜擺一邊,纖手合攏置放腿上,腰脊挺直,如雲秀髮自由寫意的散垂香肩,令胸、腰的曲線玲瓏浮凸,隨吐息輕輕起伏,玉容如花,美眸閃亮,沒半分畏怯的迎上符太目光,深情專注。
說不想得到她,就是自我欺騙。
若果他是自詡泡妞經驗豐富的大混蛋,會怎樣做?
這個想法,令他像在火熱烘爐外呼吸得一注清冷的空氣,清醒過來。
對!眼前並非真正的愛情,而是與“玉女宗”三大媚女高手之一的角力較勁,絕不可以常法應付。
問題在他根本不曉得該怎麼做,進退維谷,淪於被動。
符太苦笑道:“勿看我表面堅強,內心實非常脆弱,經不起打擊。”
柔夫人綻出笑意,興致盎然的打量著他,輕輕道:“公子在怕妾身傷害你?”
符太嘆道:“怎麼說才好呢?現在符某給夫人的嬌姿美態、動人的情話迷得暈頭轉向,於我是從未有過的事,非常不妙。”
柔夫人淺嗔道:“你口說一套,做的卻是另一套,依人家看,你不知多麼醒覺。”符太曬道:“這點點的道行,符某扔是有的。哈!待我回家思量一番,然後再來和夫人相見。”
柔夫人美眸現出悽迷之色,道:“符太呵!你的家在哪裡?”
符太灑然道:“天地就是我的家,或許有一天,當我想家的時候,會回到夫人身旁。”
柔夫人垂下螓首,以蚊蚋般微細的聲音,香唇輕吐道:“真的會嗎?”符太壓抑著過去將她擁入懷裡、痛嘗香唇的衝動,花了他很大的勁,坦然道:“我不知道!”
柔夫人仍低垂著頭,呢喃道:“愛上你很痛苦,很磨人,卻令人家嚐到愛上一個男子的滋味,來得突然,忽然間,過去的信念和心境,天崩地裂般改變了。”
接著仰首往他望來,道:“你是個離奇的人,平白無端的來惹人家,拙礎逼人,一步不讓,目空一切,本應是我最討厭的那類人。可是呵!偏偏沒法對你有半分恨意。”
符太心忖怎會是“平白無端”,當時他視她為目標,有的而發。他奶奶的!自己確好不到哪裡去。大家你騙我,我騙你。令她有天崩地裂感覺的一著,更是胖公公一手炮製的騙情之局。
大訝道:“難道夫人那時對符某竟有感覺,但真的看不出來。”
柔夫人開懷道:“你雖目空一切,畢竟尚有點自知之明,曉得當時的言行,多麼令人生氣。”
稍頓又道:“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