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靈活,陷此完全被動的情況下,動輒還被父兄怪他在大義當前下,畏縮怯懦,苦況可想而知。
符小子在亂作一團、敵我難分的情勢下,如何自處?希望他仍晚晚寫《實錄》,不因丟開太久而荒廢。
陸石夫和向任天在恭候他鷹爺大駕,乃意料中事,沒想過鄭居中也來了,升了職,成為左護壇,更因立大功被桂有為視為心腹親信。
五人避往偏廳商量大計。
先由桂有為代龍鷹道出情況,然後道:“鷹爺定下原則,就是穩住揚州,關鍵在乎陸總管能否坐穩這個位子,所以須暫避北幫鋒銳,趕往西京想辦法。唉!還有吐蕃來求親的事,在目前的情況下,皇上何來閒情去理會這麼遠的事?”
陸石夫道:“鷹爺看得很準,一天我坐在揚州總管的位置,包保田上淵那兔崽子不敢南來。”
龍鷹問道:“究竟是怎樣發生的?當時沒收過任何調遷陸大哥的風聲。”
陸石夫道:“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武奸鬼本佔盡上風……”
龍鷹訝道:“他怎可能佔上風?宗楚客和韋溫沒拖他的後腿?”陸石夫思索道:“事後想起來,確異乎尋常,在調職一事上,宗楚客非但沒阻撓,還大力支援武奸鬼,以交換劉景仁坐正為左羽林大將軍便成。在兩人連手下,那女人只好勉強同意。”
接著解釋這趟官職大調遷的詳情。
牽涉的職位,最重要的正是懸空的左羽林大將軍之位,因其掌握宮城三大軍系其中之一,任何人坐上這個位置,可與李多祚和宇文破並駕齊驅,互相制衡,故成各方覬覦的要職。
韋后當然希望此位落入自己族人手上,可是她族人裡,勿說軍功,連任軍職的經驗也沒有,在皇族成員太平和相王的排斥下,加上李顯不得不為自己的龍命著想,以韋后的霸道,如此龐大壓力下,乃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改為捧宗楚客系的劉景仁。
唯一的阻礙,是武三思。
另兩個被牽連的職位,就是京兆尹之下的兩個輔佐京兆尹的少尹職位。京兆尹乃名義上最高的官員,但實際辦事的,卻是兩個少尹,一文一武,武的是陸石夫,什麼六街巡查、里正、街使,全歸他管,由他一手抓起西京的治安。
陸石夫也因而變成宗楚客和田上淵的眼中釘,一天他坐在這個位子裡,宗、田便奈何不了武三思。
當日田上淵冒天大之險行刺陸石夫,非事出無因,也非一時衝動。
然宗楚客確懂玩政治,指使魏元忠出手,提出因西京以朱雀大街為界,東屬萬年縣,西歸長安縣的事實,認為該分縣管治方合乎國法。少尹人數不變,治權卻一分為二,等若將陸石夫的管治權縮減一半,如管的是長安縣,那曲江、興慶宮等全在他職權範圍之外。
魏元忠的奏章本難起波瀾,宗楚客卻大玩手段,支援由皇族的人出任萬年縣少尹之職,登時令太平、相王等皇族領袖為之心動,演變為另一場權力鬥爭。
韋族唯一較有資格爭奪左羽林大將軍之位的,乃駙馬爺韋捷,至少算半個皇室人的身份,卻因龍鷹而鬧出醜聞,失掉爭奪的資格。
武三思屬意的是賦閒在家的武懿宗,有治軍經驗,曾打過仗,立過所謂的“軍功”,由他出任左羽林大將軍,順理成章。
可是太平、相王等一意削他的權力,豈肯讓他得逞,遂成僵持不下的局面。
龍鷹離開西京後,宗楚客全力與武三思修好,武三思亦知自己樹敵太眾,不宜與宗楚客和韋氏族人對著幹,虛與委蛇。期間武三思兩次找陸石夫去說話。
原來武三思故意刁難宗楚客,說如要武懿宗讓出左羽林大將軍一職,須由武懿宗出任揚州總管,將宗晉卿調回來,而萬年縣少尹之職,由陸石夫擔當。
豈知宗楚客一口答應,且進一步提議,完成新朝開國以來最大規模的調遷後,連手扳倒李多祚,將他遠調去守邊防,其職由武攸宜出任,武延秀則連升三級,坐上武攸宜京兆尹的位子。
武三思還以為宗楚客轉了性子,發動黨羽造勢,加上韋族和宗楚客連手,皇族只能勉強保著長安縣的少尹之位。
就在一切妥當的時刻,武懿宗忽然暴斃。
龍鷹眉頭不揚的沉住氣道:“混毒!”
解釋一番後,嘆道:“武三思醒覺了嗎?”
陸石夫不屑的道:“他本來生性多疑,是寧負天下人,不可人負我的奸徒,怎會不曉得給宗楚客算了一著。何況武懿宗只因投閒置散,積鬱成病,得知可到揚州風光,立即好得七七八八,反